阎王听罢,彷彿有一把利刃插进心窝搅动,仅仅一滴蜡油滴落的时间,就后悔了不知几千遍,他第一次感到那么害怕且无助,反覆寻思孟乔的话,越想越入心坎里,要是没了这位貌美贤妻,替他分忧解劳,摆平这些彼此牵连甚广的事,他要如何安坐在这阴间帝王的宝座上? 要是孟乔性格乖戾,卑鄙怨毒,站在阎王的对立面,和他大吵一架,阎王正在气头上,就宛如火上浇油一般,若孟乔再因为怀疑阎王有了新欢,得理不饶,崩溃发狂,阎王性情急躁易怒,说不定一怒之下,便将孟乔打入天謫极幽禁起来,甚至丢进十八层狱当中,受烈火焚身之苦。 「孟娘……」阎王满面羞惭,艰涩地啟动唇齿,无奈他往前一步,孟乔就退后一步,始终与他维持着一个手臂的距离。 「夫君若要道歉,就不必了。」孟乔紧握凯堤霜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凯堤霜察言观色,识趣地变成一隻小白猫,扑入孟乔怀中,一吐小巧的粉舌,舔拭她的手背,一边喵喵叫撒娇。 孟乔脸色稍霽,朝小猫的脸吹气,吹起牠白色的鬍鬚,笑盈盈地瞧牠左右闪躲的逗趣模样, 「孟娘之意是……」阎王不断怪罪自己的愚蠢,骂妻子不解床上情趣,倒还罢了,何苦再诬赖她与黄曄玄有染?这岂不是大大地伤了她的心? 他再清楚不过,他的孟娘就是不解床第之事,怎么可能会轻易让黄曄玄这猥琐之徒碰触呢?眼见妻子和小白猫相互挤眉弄眼,已然玩开了,自己却格格不入,不禁气沮神伤。 「都做了两千多年的夫妻,夫君性情急躁,说出口的话,未必是有意伤害娘子。娘子猜想,夫君现在心里悔恨不已,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对么?」孟乔轻轻抚摸小白猫的后颈,把牠放在地上,自己缓缓步向阎王,双臂一张,紧拥住他。 「夫君的心思,娘子早已心知肚明。可是,夫君知晓娘子的心思么?」孟乔绝美的面庞埋进阎王的胸口,十根手指于阎王的腰际扣合。 阎王用力回拥住她,双臂瞬间收紧,恨不得将她和自己压成一体,她的发丝带着忘忧草的清香,面庞和胸膛柔软至极,就连那一双柔荑,都彷若无骨,轻触即碎。 「孟娘,能娶你为妻,夫君、夫君……」阎王焦急地想要寻觅一个词汇,可以描摹出心内的感动,无奈此情此感,又岂是一个词汇就能释尽的? 「娘子明白夫君的心意,夫君不必纠结啦。」孟乔牵着阎王爬上床,拉起棉被躺下,叹道:「娘子才刚返殿,明日又要出城,说不定没有半月回不来呢。」 阎王翻身,把孟乔揽过来,语带忧伤:「娘子若觉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