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的时候,阿辉像往常一样先洗漱了,之后又顺手洗了内裤,抓起昨天穿的那件T恤时,他发现黑色衣服胸口位置上有一块淡淡的白色痕迹。 是昨天唐棠窝在他胸口时留下的,应该是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一块地方,脑中出现昨晚她造作地躲在他怀里的模样,又觉得好笑,最后不知不觉就将那件衣服洗完了。 将湿哒哒的衣服从水盆里提起来的时候,他竟忘了自己有没有倒洗衣液进去了。 只顾着回忆唐棠那“娇弱”又固执的模样了。 谈恋爱就是这样,时常想起她,时常想要想起她。 这边的唐棠睡到十点才起床,意识回笼时,她的眼神很空洞恍惚。 “我是摸到了还是没摸到?”她自言自语道。 昨晚对阿辉说了“做梦都不会放过他”的狂言之后,她似乎真的梦见了她心心念念的东西。梦里的阿辉比现实中的阿辉好征服多了,她一下就得逞了,最后甚至怂恿着他将衣服脱.掉。 她好像伸手去摸了。可是要是问她那是什么样的手感,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是软的,又好像是硬的,不对不对,是软中带硬?硬中带软? 她苦苦回忆,还是想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这混沌中清醒——就算想起来,也只是梦,是假的,是虚的。 她放弃了,起床的时候全身酥软。 但是做了这么个春天的梦,她非但没觉得满足,甚至对真实的东西更加渴望了。 她告诉自己不要着急,迟早,迟早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阿辉比她想象中更加严防死守。 他好像在和她玩游戏,那种她攻击他防守的游戏,当然,每一次都是她输。 接吻的时候他好像多长了一只眼睛,一开始,总是被那样抓包,她也觉得丢脸。再后来,被他抓住作恶的手腕的时候,她都不会尴尬了,甚至会恼羞地问:“什么时候能摸!” 就算有考核期,但两人满打满算也已经恋爱快一个月了,她怎么还没通过考验,进入下一个关卡。 而阿辉似乎也想出什么的答案,只是说:“再看看吧。” 之前说“太快了”现在说“再看看吧” 这人的话术实在是太圆滑,车轱辘一样的话说了再说,唐棠每次都碰壁。最初她也觉得自己这样会不会太急色了,挫败多次后,她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毫不掩饰对他身体的渴望。 先不说睡了,也没到摸这个地步。 阿辉是连看都不让看呀!哪有这样的! 但就像玩游戏,阿辉是很困难的游戏,唐棠无法轻易征服,于是那新鲜感便一直保持着,甚至对他维持着很高的兴致。 她也和王幼琪说过这事,王幼琪评价阿辉:高。 “怎么说?” “懂得吊人啊!你把你想做一只兔子,有人拿着胡萝卜在你头顶晃悠,你怎么跳都抓不到,但你知道你迟早是能够抓到的……所以你是不是更想去抓了?” 唐棠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自己的确就像胡萝卜下的兔子。 “他这是……故意吊着你,虽然你现在没成功,但你那种情绪一直在积攒着,就像火山喷发前的蓄能活动,等到释放的那天,哈哈,别欲.火焚身了。”王幼琪笑得猥琐。 唐棠推她一把,饶是两人这么熟,谈起这话题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还蓄能活动呢,这么专业的词语,哪里学来的?” 王幼琪撅着红唇,笑着说:“最近在和学地质的大学生掰扯,那男大喜欢在我面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