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惩输完液在医院观察了半天,医生说不需要住院,给开了一些抗过敏的口服药,取完药,从医院出来天还没黑透,天上飘着零星雨花。 两人站在路边打车,临近下班的时间点,又下着雨,一辆一辆的出租车竟然都满员,周惩撑着药袋子遮在温可意头上,“要不然我把药扔了,你顶着这个塑料袋?” “溜溜梅吃多了?你没事吧。”温可意踮起脚,摸摸他的额头,“过敏后遗症,是会变成傻子吗?” “没大没小”周惩屈起手指,对着她的额头弹了个脑瓜崩。 温可意捂着额头,也要弹他两下才行,可他耍赖,直起腰,半眯着笑眼觑她,仰着下巴挑衅,“小样,还敢以下犯上了。” 她怎么垫脚都够不到,所幸不再勉强,放下脚侧过身,安安静静看向前方。 “怎么了?你饿了?”周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马路对面有一排撑着花花绿绿遮阳伞的小吃车。 “不饿。” 伞面上的雨滴被路灯一照,变得五颜六色,在她眼睛里变成了幸福的泡泡。 她在回忆,“我记得...第一次吃煎饼果子,是你给我买的,放了很多香菜,周惩,你当时是不是故意的?”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温可意嫣然含笑,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你说呢?” 周惩又往左迈了一步,紧挨着她,用胳膊和药袋子给她撑出来一小片遮风挡雨的空间,他轻轻说:“是也不是。” “嗯?” “你妈不让你和我玩,我偏要和你玩,想着你要是和我一样爱吃香菜,你妈会不会气死。” 可以...就很周惩...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喊他:“把头低下来。” 他依言弯腰低头,脑门喜提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还你的。” 周惩摸着额头,说她小心眼,两人正打嘴架,从东驶来一辆空车,温可意下了台阶挥手拦车。 颛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出租车满大街都是,但巧是真巧,这回的司机还是上次乐于助人的好司机。 司机明显对他俩有印象,摇下车窗,一脸关怀的看向周惩,“兄弟,你这是领着媳妇又来医院拿药了?” “是,吃药好了很多,现在不咬人了”周惩打开车门,让温可意先上车,他拎着药袋子挨着她坐下,“是不是媳妇?” “谁是你媳妇?别乱喊乱叫!”她的眼神要是刀子,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 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小祖宗,给我留点面子,回家要打要骂随你。” 温可意轻哼一声,靠着左边车门挪了挪,不再理他。 到了小区门口,周惩习惯性的掏口袋,一摸是空的。 温可意拽他手里的药袋子,从里面拿出零钱付了车费。 “去医院没拿我钱包,钱哪来的?” 她白了他一眼,“从卡里取的。” “哎,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什么!”周惩大步追上她。 她甩他的手,“精神病患,闲人勿扰。” “看你小肚鸡肠样,小时候不是挺大方吗?”他牢牢握住她的手,任她甩也甩不掉,“我记得,你把最后一块巧克力糖给我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