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修。 “Nichols也就算了,她才16,但是Simon,你竟然没跟人接吻过?天呐,你们东方人真的太保守了。”一人夸张得像是发现新大陆。 “嘿!别把所有东方人都混为一谈,他是个怪咖。”江希晟辩解道,“我和Nancy可都接吻过。” Nancy是南乔的英文名。 南乔有些害羞,她跟沉佳怡一样,是在军事家庭长大的,但教育风格却大相径庭,两人的性格也相差极大。 保守家庭出生的南乔像蕾丝花,惹人怜爱,开明家庭出生的沉佳怡像绿色洋桔梗,自信坚强。 “我、我小时候被人亲过。”南乔吞吞吐吐道。 “什么怪咖,你才怪咖,这叫洁身自好,懂不懂?”宋宁也不知道自己英文翻译得精不精确,也不知道老外能不能理解其中的文化差异,反正她就是想替沉聿修辩驳。 沉聿修很轻地笑了下,看上去好像对于嘲讽根本不在意。 宋宁觉得自己大概率是醉了,不然怎么听见沉聿修慵懒低沉的笑声,她那么想要扑上去啃住他薄薄的唇呢。 她举起酒杯,将酒灌进干涩的口腔,舔了舔唇角的水渍,又觉得不够,想要再来一口。 坐在对面的沉聿修倾身,让人更加骚动的手挡在了杯口:“你没做过,不用喝。” “我渴。”宋宁无暇白嫩的肌肤在酒精的作用下泛出淡粉色红晕,涣散却闪烁光点的瞳孔痴迷地盯着沉聿修红润轻薄的唇。 沉聿修像是被什么烫到,猛地缩回了手,在下一瞬,又仿佛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他清咳了一声:“留到游戏里喝。” “哦。”宋宁放下酒杯。 江希晟目光如炬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知道对谁,低声咒骂道:“疯子。” 入了深夜,人们相继离开,只剩1、2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人,歪七扭八地被扶进了空房。 宋宁喝得有些多,跑到庭院,坐在一层台阶上。 沉聿修是后来出来的,在收拾完房间后,坐到了宋宁身边。 宋宁很自然地把头靠到了沉聿修的肩膀,就像小时候她每次睡不着,拉着沉聿修偷跑到“许愿池”那样。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亲上去的,只知道他的唇比棉花还软,舌头也软,湿湿热热的,一舔,身体就酥酥麻麻的,她不仅不讨厌,还很喜欢。 可他的身体是僵硬的,就像是被冰块冰冻住,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她想要去扯他的衣服,他才抓住她的手,轻轻推开了她。 他幽深的眼睛看着宋宁,脸上没有一丝情欲的迹象,甚至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刚才她吻他时,他也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是包容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等她闹够。 “我们不能这样。”沉聿修声音沙哑。 夜空中挂着一轮残缺的月亮,月光落在窗边一株粉色洋桔梗上,风起,庭院上未被修理的草坪如浪潮般轻轻波动。 庭院的台阶上,宋宁近乎抓狂地瞪着沉聿修,瞪得两眼通红,眼睛酸胀,等她眨眼时两滴饱满的泪珠刷过她的面颊,低落在她搭着蜷曲膝盖的手背。 一滴、两滴…… “为什么?你不爱我吗?”宋宁不懂,喃喃低语。 “我爱你,就像爱星空、宇宙、爱父母、朋友,并且,我会永远爱你。” 沉聿修用指腹帮宋宁擦泪,宋宁脸上的眼泪却越掉越凶,直接流成了交错的江流。 唯独没有爱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