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套空着的房子,定期有人打扫,很干净,小川和他那个朋友随时可以搬进去。 他向来是做决定的一方,语气听起来那么的理所应当,让人很不高兴。 岑溪睨他一眼,不知道陈泽瑞怎么突然说这个。 这问题她自己早就想过,岑川又不是打算定居,既然这里空着,他们完全没必要和她分开住。 搬来搬去的不仅麻烦,想见一面也困难。 这个事你别管,现在挺好的。岑溪怕自己的声音被喻琅听见,关上阳台的玻璃门,才继续说,你去跟喻琅说今天没空,现在要回家。 为什么? 小孩子的游戏,你凑什么热闹。岑溪叉着腰,提醒他,还有,以后不要一声不吭就上门,这里不是你家,不要那么随便。 陈泽瑞说不准是因为哪句话更生气,总之很想捏住岑溪的嘴,我不。 无论岑溪如何暗示,他就是不肯走,一直等到游戏开始。 喻琅手握骰子,目标很明确。 自小喻琅便知道,自己就是别人口中被上天眷顾的那一类人。 玩这种依赖运气的游戏,他有先天的优势,从未输过。 他并未一开始就将心中好奇的问题抛给岑溪。 时机没到,开始的几个回合,他都是冲着岑川去的。也没问什么要紧的,无非是一些童年糗事,心酸暗恋。 岑川抱着敷衍过去的态度,这时候他的警惕心约等于无,一不小心就会被套出很多话。 酒过三巡,加上岑川的答案一个比一个离谱逗乐,差劲的氛围渐渐缓和,岑溪放下戒备,他才把真正想问的问题引出来。 轮到陈泽瑞,喻琅不可能让他有表白的机会,不痛不痒的几个问题,和感情方面不沾一点边。 最后一个问题是岑溪的。 陈泽瑞知道他会想办法挖坑,可真的听到喻琅的问题时,心还是颤了一下。 眼前景象,仿佛时空交迭,他又回到那间餐厅。 只不过身份转换,这次等待答案的人变成自己,眼中酸意更甚,既想要答案,又怕答案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有没有彻底从上一段感情走出来。 岑溪。喻琅第一次直呼其名,他不想永远被当成弟弟,你还爱他吗? 这好像是两个问题吧?岑溪笑了笑,眼神在玻璃杯上打转。 她选喝酒,就可以不用回答。 可是没什么不能回答的。 不爱。岑溪没喝醉,可脑袋还是晕晕的,视线难以集中,不曾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她告诉自己,我不爱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