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听见女郎的话也权当没听见,他的眼睛因为楚凝这句话气得发红。 楚凝不说还好,一开口,句句让他心上戳。 “阿煜...” 抱着她起身,从内室转向一旁的暗道,走过长长的台阶,数不清有多少台,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楚凝想催促他快一点,死咬着下唇不吭气。 女郎的唇已经开始哆嗦了,牙齿不止的发颤,她的两只手紧紧攥着少年的衣襟。 怜煜的身体冰冷,她却梗着脖子不肯过去,眼睛恹巴巴,杵的力气都没有了。 绵软软爬着。 带抓到下药的人,他一定会将对方碎尸万段。 怜煜将楚凝放到寒床上。 这是他找来练功的地方,能够治疗他体内的阴寒之症。 放上去之后,冰凉透骨,楚凝好受多了。 旁边的少年也不敢乱看,眼下情状的女郎无疑对他而言,不是一种折磨。 比之前吃醉酒的阿姐,还要折磨人百倍。 再有,楚凝是清醒的,若是他主动,楚凝一定会觉得他居心叵测。 他即使心存侥幸,也不能表露。 仅仅好受了一点点,寒床过于冰寒,楚凝根本就抵挡不了。 内里虚热,外面阴寒。 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继续这样下去,再过不久她就会受不了而暴裂死去。 怜煜显然是意识到了,他抱着楚凝。 自己躺下面充当人肉垫子,替她隔绝直接碰触的冰寒。 贴着少年,女郎的热缓和了一点。 但也起不了大用。 迎春的厉害,是一波缓又一波的上来,活要将人折磨死。 这药之所以这么厉害。 原因在于,迎春不是给女人用的,而是给角斗场不听话的男人用的,对付男人自然药效下得更猛,更高。 怜煜不敢说出来。 他有想过,这药多半是由人对付他来的,阿姐只是误食。 他怕说出来,阿姐就会叫他杀了她。 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这无异于要他的命,所以他也选择不置一词,当然,他的心思不言而喻。 忍得太久了,女郎的意识逐渐迷离。 她的手不受控制乱碰,另一只手又抓住,随后两只手都不听话了。 楚凝最后一点力气是想用来从怜煜的身上翻下来,她直碰冰寒。 可惜,想归想。 迎春的药效,发挥到最高的时候。 一切都不受控制了。 她的意识被迎春霸道的药劲给蚕食得一干二净,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冰床旁边先掉落的是女郎的外裙,随后就是内裙,少年的腰封。 小玉佩砸在地上清脆的声音,以及小香囊落地又蹦起,最终被层层罗褥给覆盖。 初番的风雨维持了没有多久。 寒玉床实在过于冰寒,伤身,怜煜卷带着楚凝回了暗室的别处。 转移了阵地,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只看床塌挪离了原先的方位,便知道战况有多么的猛烈。 柚木是最沉重的,且少见。 制成一方塌,弄进来时,都需要十多个壮汉来抬。 一直闹到半夜,休憩了一天,楚凝才堪堪地醒过来。 她的意识回拢,酸痛在不断地提醒她,看着眼前的残局,捂着眼睛痛哭起来。 不可挽回了,尽管只是一夜而已,却已成了定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