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找到了感觉,次次都中靶心,等他射完了箭,旁边想起一阵叫好的拍掌声。 叫好声出自杜成越。 拍掌的是眉骨带砍疤的芩南逐。 他眼带着赞许,怜煜师从何人?知道怜煜没有武学师傅,就问他愿不愿意拜在自己的门下。 杜成越催促怜煜快些答应。 说多少人要拜他为师,都是求路无门,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要收人。 怜煜抿唇,心中并无触动,“得蒙您垂青,我要先问过阿姐。” 少年不骄不躁的性子让芩南逐越发满意。 “阿姐知道你听话。”楚凝笑道,只是逗逗他而已。 怜煜肃着脸,“阿姐待我好,我会一直在阿姐身边,一辈子听阿姐的话。” 少年的话语诚挚,而显得有几分纯真无邪。 当年皇弟跟在他后面,不也是这样说的吗?尽管知道一辈子并不切实际,楚凝依然舒展了眉眼。 女郎笑得并不那么真切,阿姐不信?怜煜坐直,正色道,“是真的。” 之前他想着报了恩就走,而今,他想跟着在阿姐身边一辈子。 楚凝被他哄笑,顺着他的话,“好。” 用过午膳后,沛国公夫人来访。 楚凝备了厚礼,因着有客,便让张麽麽跟着送怜煜过去找芩南逐拜师。 沛国公夫人进门时,怜煜恰好进马车,她恍见了一面。 马车帘垂下,就见不着了。 她问旁边的人,“那是谁家的公子?” 有些眼熟。 婢女说不知道,马车扬长而去,也看不出来。 芩南逐先前跟怜煜说过他的住处,怜煜想好了,便来此处找他。 见到怜煜携礼来,他很高兴。 杜成越也在,芩夫人开心,亲自动手下厨,留人用晚膳,盛情之下推脱不了怜煜只得应下。 今日一再耽搁,簪子的事情还没有问阿姐。 芩南逐去取酒。 杜成越还记得怜煜的酒量,拉出来笑话他。拜师酒得喝,酒盏不大,怜煜喝了倒也没有晕。 杜成越开心,今儿个反倒是他喝醉了。 席间,芩夫人给怜煜夹菜,“看着阿煜,想到之俨了,你和他长得真像。” “若是他有儿子,必然同阿煜一般俊俏。” 像? 怜煜蹙眉,“之俨是谁?” 芩夫人还没有说话,芩南逐抢在前头。 “不是谁,先前也拜在我门下,算是你们的师兄,你们师母啊,眼神不好,总是胡乱认错人。” “他也常说成越像。” 他在席下按住芩夫人的手给她示意不要提。 多年夫妻,自然是心领神会。 芩夫人一拍脑袋,“瞧我,闻些酒气,又看错人了。” 怜煜压下心头的怪异,低声哦。 先送了杜成越回去,怜煜到府上时,天色晚了,含妙在外等候,给他温了一壶醒酒汤。 “阿姐歇了吗?” 今日依然没有见到邵瀛的马车,他没有回来。 “公主下午陪同沛国公夫人说了好一会话,有些乏累了,特命奴婢在外等小公子。” 没见到女郎,怜煜也不好再问,只让含妙转达他的问候。 楚凝着一袭锦白裘衣,翻着书卷,“挑好的人送去阿煜的房内了吗?” 含妙点头,“公主放心。” 怜煜进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