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正式启程回了,来的时候走官道。 含巧看着楚凝脸色苍白,就问了旁人,有没有近些的路,能快些赶回去。 问到路,含巧询了楚凝的意思,主仆预备就抄小道回,能够快些。 长公主府的轿夫个个都是练家子,也不怕遇上什么人。 楚凝撑着手肘,一手捂着肚子,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马车骤停,她被大晃醒了神迷糊睁了眼。 外头吵吵嚷嚷,就问含巧,“发生了什么事?” “回公主的话,小道上没个光亮照的,撞上人拉着的货了。” 对方看起来不是善茬,含巧心下几分慌,又不得不镇定。 对方拉货的有两人,俱是苍髯如戟,凶神恶煞的长相。 身上但套了件露膀子的粗布,上头似乎还沾着血,手里的铁链锤子,同等的血迹斑斑。 忒一口痰大骂,“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拦爷的道!” 拉货的东西好似囚车,说是囚车不如说是笼子,因为这是铁打造的囚车,外头罩着黑布,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东西。 会动....看样子是活的? 用这么大的囚.笼装的活物,难不成是猛兽? 且不说大褚是不允许活猎猛兽,被发现必然要坐罪,再着猛兽难以驯服,怎么会这样安静? 即使中了暗算,半点声气都不见出,静到令人发寒,太过于诡异了。 长公主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手按在腰间,戒备就要掏出软剑来。 “住手。” 听见马车内清亮的女声,拉货的人哈哈笑起来。 “哟,原以为是什么厉害角儿,夜半敢上这条道,听这声儿响,竟还是个女郎!有骨气!” “不知道是谁家的?” “夜深人静,不如下轿陪大爷好好耍耍。” “放肆!”含巧冒了声,抬轿子乔装打扮过的侍卫,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指着对方。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气氛凛冽。 忽而,囚.笼里传出来一阵微弱的挪动声响。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黑罩掩盖的囚.笼里。 其中的一个凶神恶煞更高些的壮汉取下腰间的鞭子打在车旁,发出令人胆寒颤粟的声响。 边打边大声斥骂道,“要死啦,关在里面都不老实,现在急什么,待会有你上场动弹的时候!” 他的另一个同伴则挡在前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适才撞伤了我们的人,如今不使些银子赔,别想安然离开这!” “别以为人多这事就能了,我们兄弟俩在这这条道上走,就算你们人多,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你!” 含巧对峙道,“你们撞伤何处了?讹人也讲个证据,再说了我们家姑娘还受到了惊吓呢,凭什么不是你们给我们赔礼道歉。” “呸你个小娘皮,嘴上功夫利索,看你能挨得住我几鞭锤,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凝及时出声,终止这场闹剧。 “含巧,拨些银子给他们。” 听到了软话,适才骂人的壮汉立刻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这才是懂规矩的。” 含巧纵然不想,也听从楚凝的吩咐,从荷包里面拿出银票打发人。 楚凝隔着轿子的鲛纱帐子细细观察,这两人言语轻佻,手上动作倒是规矩。 不像是流匪。 难不成是哪家府上的打手?谁家的打手会这样衣衫不整,粗鄙不堪。 瞧着古怪。 楚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囚.笼里。 两人拿了钱就收敛了,没有再过多纠缠,骂骂咧咧推着囚笼往前走。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