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进屋子,不留下一处阴霾。 就像她的心情,也跟着阳光明朗起来。 七月下旬,农历六月初六那天,温氧同何劲曦一道,将手上的五彩丝线取了下来,准备按照习俗扔到房顶。 因为别墅太高太大,在一楼和二楼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扔到房顶的。 于是她跟着何劲曦去了三楼。 三楼全部都是何劲曦的领地。 她想起之前贸然进入后,何劲曦同她发了好大一顿火。她心有余悸,站在门口,迟疑地问:“真的可以进去吗?” “进去吧。” 这不是普通的进入房间,而是以外来客的身份被邀请进入他的领地。 上回搬盆栽是半夜,如今温氧是头一回在白天站在何劲曦的阳台上。 阳台很大,视野很宽阔,几乎能将整个别院的景致收于眼底。 她兴奋地四周环顾,然后忽然视线一顿。 温氧发现,从这个视角望过去,能看见她所住房间阳台的全貌。 蓦地想起脚受伤那天晚上,她在阳台上呼朋唤友地打电话,不会全被何劲曦看到了吧? “在看什么呢?” 何劲曦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温氧不再纠结过去的事情,晃着手里的两条五彩丝线,“那我直接扔了?” “等等。” 何劲曦叫停她的动作,将两条五彩丝线拿过去,动手将两条丝线系在一起。 温氧看着他的行为,疑惑:“这是……” 系好后,何劲曦将丝线重新递给她,一本正经地解释:“不是要给牛郎织女搭桥吗?系在一起,喜鹊搭得更快。” “有这样的说法吗?” 当然没有。 不过是昨晚,他在网上无意中看到,五彩丝线系在一起的人,能够相守一辈子。 很幼稚,却不知为何想要相信。 “嗯。”何劲曦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做多纠缠,转而问,“你扔得上去吗?” 把丝线扔到房顶是很难的事情吗? 温氧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哼哼两声,口出狂言:“小学生都扔得上去。” 说完便振臂一挥,奋力地朝屋顶扔去。 五彩丝线轻轻划过屋檐后,重新落在地上。 何劲曦低低笑起来,声音里带着戏谑。 温氧有些尴尬,捡起丝线,为自己的行为找到理由:“刚才没发挥好。” 再一次尝试时,她特意退后了两步,扔之前还揉揉肩膀,扭扭脖子。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她向屋顶再次发起攻击。 遗憾的是,依旧没中,丝线再一次落回地上。 温氧:“……” 这么难的吗? 她将丝线捡回来时,笑容有点僵。 何劲曦又笑了。 温氧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愤怒地将丝线递过去,“你来。” 我倒要看看你扔不扔的上去。如果你失败了,我一定比你笑得更大声。 温氧抱着如此心态,等着看男人笑话。 何劲曦不言语,拿着丝线,长臂一挥。五彩丝线扬出一道抛物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屋顶。 整个过程轻轻松松,干净利落。 “……” 温氧感觉这一天被下了蛊,凭什么她扔不上去,何劲曦就可以啊。 她不想再给何劲曦任何嘲笑的机会,快步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装腔作势地避开话题:“诶,差不多到点该吃饭了。不知道今天刘师傅做了什么好吃的……” 但何劲曦好像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信步跟上:“你一个小学生,怎么就知道吃。” “……” 温氧回过头,不满地瞪着他。 “小学生都扔的上去……”何劲曦重复着她方才的豪言壮语,恍然大悟般,“哦,那你是幼稚园小朋友。” 温氧:“……”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