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着鞋,突然感觉到不远处好像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长椅尽头,大的牵着小的,小的在不安分地动,却没有挣脱他。 他们站在那,安静地看着她。 她解开雪鞋抽绳的动作一顿,垂下眼,头也不抬,用略微低哑的嗓音淡淡道:“别过来。” 从来没听过姜冉用这种声音讲话,阿团不知所措地抬头望着他师父,而后者只是垂眸望着不远处的女人,一动未动,好似也没有什么办法。 北皎身上还穿着雪服,只是雪服敞开了。露出里面的白色薄卫衣,卫衣是圆领的,有些松地塌软下来,往上是他修长的颈脖,和凸起的喉结。 都说喉结是男人成熟的象征。 很神奇,一年未见,他好像真的成熟内敛了不少。 而此时此刻,喉结滚动,他一字未语。 姜冉换好了鞋,本着看都不要看他一眼的基本原则,背上滑雪包就要与他们擦肩而过—— 笨重的滑雪包重重撞到他的肩膀,那力道带着重量和速度,甚至差点儿将他撞飞! 他踉跄了下后退一步,就在姜冉眼珠子微动有些迟疑控制不住要看向他时,突然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 她整个人猛然僵住。 步伐停住,缓缓睁大眼,转过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身边的黑发年轻人—— 后者始终保持着寡淡的神情望着她。 “你抽烟?” 她难以置信地开口,嗓音都有些颤抖。 良久,北皎没说话,却突然冲她笑了笑。 被他这一笑,背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姜冉如同从梦中惊醒,眼神慌乱地拎起滑落到手肘的滑雪包要走—— 然而此时显然为时已晚。 手肘被横空伸过来的大手一把捉住,下一秒,她的滑雪包掉落在地,人被重重地一把甩在了储物柜上,“砰”地一声巨响! 可惜的是他们在角落,压根没人注意。 她背部都被撞到发麻,因为穿了滑雪护甲倒是不疼,然而更令她头皮发麻的是,带着烟草味的粗糙手指卡着她的下颌,轻微一抬,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于是一周前,黑暗的凌晨午夜,记忆全方位的苏醒。 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炸裂开来,用一切的专注力控制着他感受他唇舌的入侵,从最开始的粗暴逐渐变得缠绵,越吻越长,逐渐掠夺她肺里所有的空气…… 她“呜呜”地发出抗议的声音,但是这于事无补。 空无一人的储物柜后排,唇舌交替的暧昧声响成为了唯一的声音。 旁边站着个瞪大眼一脸茫然加震惊的小学生。 这样的吻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姜冉腿软到只能靠他揽在她腰间的大手支撑。 唇瓣都被他吸吮到疼痛,她眼角也跟着泛红,气喘吁吁地对他说了正式的四个字:“那天是你——” 他侧了侧脸,暂时放开她,有棱有角的唇瓣就悬停在她唇几毫米的近距离,嗓音淡然:“我说了,不要让我抓到你。” 她寒毛一瞬间竖了起来。 在他再次想要低头压上来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手一推狠狠地推开他,然后高高扬起手—— “啪!” 与上次轻描淡写又无力的一巴掌截然不同,这一次,她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