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褚笑了一下,并不语,只是从指间松开一物落于她面前,许念看出来了,那是和刚才他们进去凭借的信物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的字。 硕大个萧字差点晃花了她的眼,她下意识的捏了捏手心。 “小姐的那位表哥也不是毫无用处,他如今伤成那样,怕是至今还未能起得来床”,齐褚往日藏起了锋芒,但是必要的时候也能为了他的筹谋亮出些底牌。 “小姐想要知道真相,总要出一份力”,寻常家的姑娘,可不会对一桩已经结了的旧案感兴趣,甚至还能把他认做齐玹。 不寻常的事既然探不出始末,踽踽独行之中拉个人下来,未尝不可。 许念沉默了一瞬。 不像他是侍卫,倒像她才是丫鬟。 喧宾夺主得厉害,偏生眼前人还没有自知之明。 她叹出一口气,慎重问他:“你确定我们不会无功而返。” “确定。” “确定我们能全身而退?” “确定。” 她问什么,齐褚都一一答她,格外顺从。 许念问不出了,但还是退缩道:“你大可找其他人,为何是我?” 肩部提,手不能扛,她不仅怕死,她还怕拖后腿。 “陆知不信其他人,只相信小姐不会把今夜的事情说出去”。 说话间又接二连三的进去了不少人,许念凝住的眉头始终没松下来,帘棠听得胆战心惊。 她家小姐何时做过这样离经叛道的事了。 “小姐……”帘棠冲她摇摇头,不易生事端。 许念想了一会,贴近帘棠耳边小声的交待道,“一个时辰后我还没有出来,你就回家去找阿姐和康依,有什么说什么,定要让她们知道我在此地方。” 齐褚只装作没听见,在夜色之下,垂眸靠在车边,很快的勾动了一下嘴角。 许念下车,询问的眼神看向他,“看你三翻四次救我的份上,我信你说的,只希望你不要食言。” “小姐信我就是了”,齐褚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微靠近她,在她耳边小声的提醒道,“小姐这般进去可不行,刚才小姐也看见了,他们是如何做的。” 这般轻声敛息时,把一幅好声线展露无遗,许念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只是呆呆的仰头看着他。 被他搅得心神不宁,一直持续到从头到尾都换了一幅妆造,就连往日不常粉黛的脸颊也艳丽了起来。 看着铜镜前的自己,许念差点未能认出自己。 “我…我这样真的能行?”她忐忑不安的抬起头,觉得现在这模样,如果被阿爹逮到,到时候定然是要完蛋的。 发髻轻散,微微垂下几缕,有些碍眼的在眼前晃悠,衫裙更是不似她往日那般,薄纱轻晃,让人多出几分妩媚。 她这时才全然明白自己是有多胆大包天,这般轻浮红尘女子模样,哪里还有许念从前的半分样子。 齐褚正垂头与成衣铺的伙计说着话,闻言偏头看去,顿了一下。 许念还在低头认真的整理衣服,她不是很习惯这般的穿衣风格。 齐褚却莫名喊了她一声:“小姐。” “嗯?”许念不明所以的抬头。 齐褚轻笑了一下,却是话不对尾道,“小姐放心,一个时辰内我们绝对能出来。” 明明看不见他脸上的全貌,可就在那一瞬,许念从他轻快的语气中,倒是真的生出些安心。 既然要装便是要装全套的,齐褚拿了衣服进去里间,店小二看?婲见桌上落了物件,对许念颔首了一下,连忙进去里间去送。 帘子落下时,店小二抬眸,正是乌铮, 他垂首喊道,“殿下,若是北鸣山的布局图真的被太子藏于此处,还是让属下替您去拿吧。” 齐褚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