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朵十分郁闷。 自从上次在度假村自己骂陈尘是流氓之后,回来后他就刻意避开自己。 早起看不到他人,睡前也没回来。 菇朵扫了一眼放在沙发上的运动衣,很明显他就是趁着自己不在回来的! 气冲冲地打开他房门,“陈尘!” 他的房间空气很清新,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 “陈尘?”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他探出脑袋,“进来。” 进……进来? 菇朵瞪大眼睛看着刚出浴的陈尘,那感觉就像在看一颗洗干净待人下嘴的葡萄。 菇朵紧张地攥紧自己的手,抬起下巴虚张声势,“干嘛啦!” “我手受伤了,帮我吹头发。”她刚才没有主意,陈尘的右手红肿了一大片。 从他手里接过吹风机,她低低地开口,“那……那你弯腰。” 他衬衫的领口没扣上,露出精细狭长的锁骨,弯腰的时候两眼就对着菇朵。被他玩味的目光看得直发颤,她慌乱拍他的肩膀让他转过去。 原来这段时间他不在,是一直在外面打球。 菇朵的手很小,细细软软。她扒拉着陈尘的发丝,尽可能让风吹到发根。有段时间没有理发,他的头发长长了,额前的碎发有些挡眼。 菇朵这才发现,他右耳靠里的位置长了个小耳朵,网上说这个大富大贵命的象征。 “别只吹这边。”陈尘看着镜子里一直低着头的菇朵,指了指另一边还湿漉漉的头发,“这边还没干。” 陈尘个子高,即便是弯了腰,菇朵还是要尽力伸长手臂才可以吹到他发顶。 “你能不能再低一点。”她扒拉着陈尘的肩膀,有些无奈。 嘴唇一抿,反手揽过她的腰,一把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两手撑开搭在她身两侧,“这样是不是刚刚好。” 突然和她面对面,菇朵有些紧张,怔了一下,半晌才又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另一半未干的头发。 耳边听到男人唇角溢出低笑,一抬头就看到陈尘两眼直盯着她。 瞬间脸颊爆红,连耳根也滚烫起来。 菇朵关了吹风机往他怀里一塞,“你自己吹吧。” 落荒而逃。 下午有预约的画展,菇朵站在门口看着准备出门的陈尘,“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去哪儿?”陈尘看了眼腕表,离下午打球的时间还早。 菇朵抿着唇,吞吞吐吐,“厦大室里办了个画展,我想去看看。” 陈尘替她把外掉的帽子正了正,声音依旧清冷,“那走吧。” 画展的地方离家有些距离,陈尘靠暑期打工挣的钱买了辆山地自行车,只不过平时他骑得少,很多时候他更愿意步行。 正巧今天就用上了。 坐在他后座,菇朵小心地抓着他衬衫一角。 陈尘骑车很稳,她几乎感觉不到摇晃。 就连停下等红灯的时候,他也可以单腿放下支撑着车轴,菇朵的身子连歪都没歪。 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盯着正打算离开的陈尘。 “有没有兴趣,一起看啊。” 她低着头,绞着手指。 耳朵又红了。 陈尘把车停好,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大门走,没走几步,手往下移,牵住她的手。 菇朵还没来得及脸红就有大批人流涌上来把他们堵得水泄不通。 那只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一股力道拉着自己靠近他。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