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坚持追问。 盛见野声音有些低,笑笑说:“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 沈冬冬兀自皱眉困惑。 对了,刚开学那阵儿,盛见野就说他乳糖不耐受,抢他的牛奶,还拿家里给小猫咪准备的冰淇淋给他吃…… 现在一想,实在不正常! 那时候猫就被发现了吗? 可猫猫苦思冥想半天,只记得自己开学后,处处都很小心,甚至都没和盛见野有什么接触。 因为这个大坏蛋,开学一见面就装鬼吓唬他,吓死猫猫了! 猫猫才不想和他说话。 猫刚要继续质问,忽然鼻子发痒,嘴巴张了几秒,“阿嚏”地重重打出个喷嚏。 小猫咪顿时脑袋空空,通红着鼻子懵懵望着盛见野,刚才脑子里想的问题,被一个喷嚏打出去了。 “啧,忘了你身上还湿着。”盛见野被他这样儿萌到,摸摸猫猫脑袋,拽过旁边绵软的厚实被子,也不在乎少年衣服湿漉漉,避开尾巴给猫猫盖上。 又起身提了浴室的吹风机过来。 “碰到伤口疼的可是你,哥给你吹干,免得又着凉。乖乖趴好啊。” 沈冬冬不愿意让盛见野伺候他,可又的确觉得尾巴好冷,最后憋屈地把脸埋进柔软床铺里,装作无事发生。 吹风机嗡地打开。 盛见野垂着眼眸,手指轻轻拢在尾根,随着暖风,屈指缓慢地挠。 唇角有浅淡舒心的笑意。 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这么做了。 这一天,不知道想了多久。 其实盛见野也很忐忑。 今晚的事来得意外,他的语气有多镇定,心头就有多担忧,害怕沈冬冬因为受到惊吓跑出去,再也不回来。 幸好,沈冬冬还算信任他。 只是猫猫摔的那一跤,让盛见野有点自责,只能细心照料,来弥补可怜的猫崽,还得做点好吃的哄哄。 强劲暖风不断吹拂湿成小皮鞭的细尾巴,盛见野的修长手指熟练翻弄捋顺毛发,避开骨折的位置,辅助吹风机一点点吹干尾巴。 布偶猫的鸡毛掸子毛逐渐干燥蓬松,恢复往日的漂亮。 猫猫把脸埋在枕头里,用力咬着床单发泄难忍冲动。尾巴不断传来强烈的酥麻感,让猫脸颊红得滴血,床单都被他的脸蛋给加热了。 这是猫猫第一次作为人形,被别人揪着尾巴吹。 连养他长大的老板都没做过。 老板怕吹风机声音太大吓到猫,洗完猫之后,会直接放进烘干箱里,沈冬冬也被这样处理。 在里面睡两觉,醒来浑身都是干干爽爽的,那样已经很舒服了。 但被别人伺候着吹毛毛,就像按摩,好像更舒服哇……猫猫眼神都开始涣散迷离了。 不过猫猫忽然想起了什么,蓝眼微清,扭头凶巴巴地质问:“你怎么连吹猫尾巴都这么熟练?你是不是养过小猫咪!每天都给它吹毛?” 他刚开口,盛见野就啪地关掉吹风机。 听清后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怎么了,你吃醋啊冬崽?你又不是我的小猫咪,我以前给我的小猫吹毛很正常吧?” 手底的毛毛逐渐炸开,盛见野看着猫崽逐渐立起的猫耳朵,憋着笑说:“逗你玩呢,这都信啊?你在我家或者老宅闻到过其他猫的味道吗?” 那倒没有。 沈冬冬迟疑了下,又道:“可是你以前给小猫掏墙洞,还给它做帐篷,你没养过它吗?” 盛见野沉默了下。 他扯唇笑笑,好像有些无奈,又推开吹风机,继续给猫猫吹尾巴。 猫猫扁嘴.jpg “你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他用力扭头,推开吹风筒追问,也不知道自己这股执拗劲儿从哪来的。 一想到还有只猫猫曾经也像这样,也像他这样趴在床上,被盛见野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吹干,沈冬冬心里就很不舒服!酸酸涩涩的想挠人! “冬崽。”盛见野只好把吹风机放到旁边,手指搭在沈冬冬的发丝里轻轻抚弄,淡声道:“你真的忘了。” “?”猫崽发懵。 盛见野偏过身子,慢慢低下头,隔着薄薄衣物,额头抵在了少年蝴蝶骨中央的凹陷,深深地吸了口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