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思考明天德的离奇死亡,陈慈直觉,这事和纪秋脱不了关系但她又没有证据。 而且,明天德死了,对她而言不是更好吗?陈慈想道。 虽是这么安慰自己,但心脏仿佛被丝线勒住般,陈慈呼吸沉重了几分。 这感觉好比你养了一只绵羊,它在你面前蹦蹦跳跳撒泼打滚,你都不会在意,因为它是吃素的,但有天绵羊摘下头套,里面竟是只野狼呢? 它继续和你作伴,你还会…不在意吗? 陈慈叹了一口气,对纪秋生出更多的警惕心。 夜晚八点。 纪秋一边喝着营养剂,翻着圆桌上的杂志,还时不时瞅一眼房门,仍旧是紧闭的状态。 一小时后,纪秋哼笑一声,把杂志扔到圆桌上。 她可真行,从她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屋里,也不问他,也不和他说话,亏他等到她平时要睡觉的时间点,得,你舔着脸人家还不稀罕。 纪秋嗤了一下,关了灯躺回小沙发。 半夜,大床嘎吱响动了一声,陈慈翻来覆去,她失眠了。 不知是白天的情绪是持续到现在,陈慈现在也烦躁不堪,过会儿,她后背出汗了。 一脚蹬开被子,陈慈只着单薄的睡衣平躺在大床,闭着眼微喘息着。 “嗯…”她莫名哼叫一声,把陈慈自己吓了一跳,心跳加快了些,这种熟悉的感觉… 陈慈冷静的坐起来扒拉一下头发,飞快赤着脚跑到门口墙角处,把背包里的东西都洒了出来。 营养剂,救援绳,钥匙…… 就是没有麻醉剂,陈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忘拿了,她蹲在原地,几分钟过后,下腹处热流涌动,陈慈咬着牙起身。 身体已经开始酥软,陈慈咬住唇打开房门,静悄悄的在黑暗中前行,她沿着墙根朝厨房走去,最大限度的绕开沙发。 看到银白色保温箱,陈慈心中一喜,再看到那巨大的铁锁,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 她转身,急忙想回房间找钥匙,正路过沙发时,“谁?”嘶哑的男声传来。 陈慈脚步一顿,想也不想拔腿就跑,随后--- “啊!”陈慈尖叫一声,肩膀被重重向后一扯,本就酥软的身子没撑住,一下倒在地上。 在空气中的缕缕黑雾也顿了下,随后慌乱的跑回男人眸里,纪秋怔了下,没想到是她。 “你跑什么跑?”纪秋没好气道,看陈慈还躺在地上,“唉?别碰瓷啊。”纪秋一笑。 见女孩还不起来。 纪秋:……… “你真行,腿断了是吗?”虽是这么说着,纪秋伸出手把她拽起来。 “不,别碰我。”陈慈哆嗦一下,想打掉他的手。 听见这话,纪秋黑眸微眯,“你又闹什么?” 他干脆把陈慈拉到眼前,待看清她的脸时----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纪秋皱眉问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