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发酵后的产物,同时也是催化欲望的酵母。 醉酒后的晏舟浑身发烫,搂着楚瑱玉的脖子,将他的唇吮吸得火热。然后从他的嘴角缓缓吻向脸颊。 他肌肤细腻嫩滑,仿若上好的丝绸,她忍不住用自己的侧脸去蹭他的。 楚瑱玉吐息粗重,因她的亲昵而在黑暗中涨红了脸。 怕把她压着,他单手撑在她身后的靠栏,手臂浮现青筋。另一手则虚扶在她腰背间,又不敢贴上去。 晏舟在动,身上外纱便时不时拂过他的手,痒到了心里,却不得挠。 浓重的异性气息令晏舟愈热,她渴望触碰与被触碰,于是搂在楚瑱玉肩颈的手加了力道,上半身也向他抬起靠近。 状似即将拥抱。 楚瑱玉变成双手撑栏,晏舟只差一点点就能整个人挂到他身上——如果凳上的酒瓶没有被她碰倒的话。 剩了少量酒液的瓷瓶摔到地面,碎裂的瞬间在黑夜里发出清脆而突兀的声响。 面向木桥那侧的纱幔好像也随风动了动。 两人都脑中一个激灵。 晏舟短暂地“清醒”了:楚帝入我梦,我怎还能与之行云雨之事? 她停止的动作也令被搂抱着的男子身躯一僵。 楚瑱玉张着嘴,想再唤声“晏娘”惑她,却叫不出口。 晏舟松开他,重新坐倒。 她后肩贴着美人靠,整个儿被困在定身不动的楚瑱玉双臂之间。即使她还要抬头仰视他,但两人的气势地位实际相反。 “我此生不会再与你亲近——” 女声轻微,楚瑱玉却听得分明。 悔恨、悲伤、痛苦……种种情绪在他内心交织,那一刻他甚至在想不如自己去死吧。 正无措时,晏舟又说话了。 “我下过决心的……不再爱你了…不爱……” 这句声音更轻,然而落在楚瑱玉耳中字字千斤。 爱? 晏舟从未爱过楚瑱玉。 他见到的她,唯爱一人。 楚瑱玉立刻附身与她平视,让晏舟能看见他的眼睛。 “我不是他……晏…晏小姐……我不是那个人!你看看我,我不是……我是楚…我是瑱玉……你没爱过的……” 既慌乱,又语无伦次。 这个瞬间楚瑱玉不知心中该难过还是庆幸。 原来晏舟没有醒,依旧把他当成那个死人。 原来她不喜欢那人了。正好,他更不愿继续伪装下去。 晏舟蹙眉,昏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