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乞求的怜意。 “我…”宋溪浔呆愣地和她对视,一时忘记了回应。 似乎是见自己久久没有答复,对方眼中渴盼的光黯淡了许多,随即避开了和自己的眼神接触。 “我当然爱你,”她贴近到她眼前,看着对方似有泪光的双眼柔声继续道:“我只有你一个妹妹。” “如果不是我,而是别人呢?如果是另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她也是你的妹妹…”尚迁迹欲言又止,低声道:“又或者…是你的哥哥…” “嗯?”宋溪浔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没什么。”她沉默地闷头吃饭。 中午午睡时,见身边的人终于陷入熟睡,宋溪浔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到客厅收拾起地上的垃圾。 除了空酒瓶和灭掉的烟头之外,地上还散落了许多胶囊和药片,她拿起其中一个塑料罐,上面的文字说明是英文的,她能看懂零星的几个单词,似乎是精神类药物,扫开角落的玻璃渣时发现上面甚至还留有红色的血迹。 她还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轻生,她也不敢再追问,毕竟对方这段时间疏远自己的主要原因就出在这里。 “叮咚!叮咚!”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宋溪浔疑惑地走到门前,没有马上开门而是等了一小会,半分钟后门外的人再次按响了门铃,卧室里那人也没有要起床的动静,她只好自己先开了门。 对方是一位和她的妈妈年龄相仿的陌生女性——一想到概率最大的那个可能,她只觉得心跳都漏了半拍,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目光呆滞地愣在原地。 面前那人看到自己时同样也是一怔,她后退了半步,看了一眼门牌号,随后面色如常地开口道:“是小迁的朋友吗?” “啊…是…”宋溪浔后知后觉地应答道,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困惑。 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妹妹的小名…她的妈妈会这样称呼她吗?而且眼前的人看起来很和蔼可亲,倒不像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阿姨… “你好呀,我是祁雪,是小迁的心理医生,”她的目光转向自己的身后,问:“她不在家吗?” “她…她在午睡,”宋溪浔后知后觉地站到一边,等到对方走进门后乖巧问好道:“医生…你好,我是她的…呃…同班同学。” “噢,不用那么拘谨啦,我和她妈妈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你叫我阿姨就好。” 祁雪换鞋的同时用余光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女孩,心里早就猜到不会是普通同学,但从相貌和衣着看来也确实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阿姨…我、我去叫她起来…” “啊不用了不用了,”眼见对方就要走去卧室,祁雪出声打断,“我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想来看看她身体怎么样,既然已经睡下了,我就不打扰她了。” 她敏锐地注意到餐桌上还没洗的饭盒,还有客厅里收拾到一半的垃圾,想也知道那孩子被她的这个‘朋友’照顾得挺好的。 “哦…好,那我…给您倒水…” 宋溪浔语毕就走进了厨房,不知不觉中就搬出了迎客的礼貌。 见对方一副小主人的做派,祁雪对尚迁迹和眼前这个女孩的关系更加好奇了,她没有拒绝,应了一声后就在桌前坐下了。 “小心烫…” 宋溪浔把玻璃杯放在那位年轻的医生面前,说是医生,可她怎么也没法把她和医院里那些板着脸的秃顶老爷爷联系在一起,反倒像是平易近人的领居家阿姨。 不过细想来也是,能和尚迁迹和平相处的人想也是一等一的好脾气,一般人可忍受不了那人的真实性格。 “你叫什么名字呀?”她微笑着看向自己。 “宋溪浔…我的名字。”她正襟危坐着回复道,见到对方面不改色的样子时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她应该是不认识自己的。 “噢…”祁雪喝水的同时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卧室门,随口说道:“她以前倒没有午睡的习惯。” “啊…那个…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宋溪浔含糊不清地应答道。 “她的情况从前年开始一直不好,本来以为前段时间快要恢复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又急转直下了,所以我不得不来湾宁一趟…溪浔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祁雪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