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张芷兰便将在街头遇见司徒澜庭的事告诉了裴璃。 虽不知道他到底来西褚来做什么,有何居心。却还是有担心,毕竟此人终究是大月皇子。 两国之间现下还并未有兵戈,可不能保证以后没有撕破脸的时候。 以前在珈蓝,因为两人交好。边防如同虚设,司徒澜庭可自由往来西褚,裴璃也有事没事去大月。 因为没有朝廷管制,甚至自在,连同着边防部署都相知于心。这也不难解释为何他如此能够轻松绕过珈蓝的边防,直径钻到通州来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以前他们有共同的赤狄共同的敌人。现在当在他们面前的缓冲地没有了,西褚大月直面,有一天终究还会起冲突的。何况她和司徒澜庭撕破脸,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嫂嫂,磨墨。” 裴璃提起裙子往案几上坐去,将给云浦写的兵书推至一旁,翻出压在箱子里的羊皮纸,提笔那刻在她脑子里的珈蓝边防图便落在了纸上。 张芷兰凑上前去不解的问:“阿璃,怎么了?” 裴璃神色有些难过,微微探了口气,“嫂嫂今日在街上遇见司徒了,说明至少珈蓝的边防周临并没有调动。他信我,所以没动,司徒才能如此轻松的绕过哨卡,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通州来。可如今不行了,将来大月恐大举进范西褚。防患于未然,西褚必须重新设防。” 可她在圈禁之中,不得外出。珈蓝远在千里之外,怎么部防? 张芷兰担忧道:“你现在寸步难行,你哥哥又不在,你怎么调换珈蓝边防?” “这……” 裴璃知道现下的处境要是私自外出,要是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不放将她支到远离京城之地。一旦京师出了什么事,她可真的就插手不上了。 但裴封和张芷兰可以啊,他们就是周临留给她的眼睛,她的手。 “嫂嫂,我今夜就将新的布防图画出来。明日请您一眼赶送去京城,交到巡城御史辜延之辜将军手中。让他传给周临火速寄珈蓝,重新布防边关。” 张芷兰:“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你知道你哥哥其实也不想你再插手朝廷的事了,他其实想带你离开京城是非之地,回江东归隐的。” 裴璃抬起头怔怔愣了会儿神,好像有些明白裴封为何不许周临再见她了。 其实他终究还是不喜欢他,不原谅他。现在维持着和和气气的体面,不过还是需要他帮忙救回裴景罢了。 所以说着好话哄着他,允诺会让他来接自己,会让他认回孩子。 其实都不会了,她的哥哥从来没有打算让周临认孩子。 “嫂嫂……对不起。” 裴璃用力的握住手中的笔杆,胡乱抹了一把酸涩的眼睛,“可是司徒澜庭是我养出来的祸患,我不能不管,不能弃珈蓝于不顾。让将来有一天他兵临城下,大举进犯犹入无人之境。” “好,嫂嫂替你去。” 张芷兰理解她身为一个将军的心,那是曾经她不惜一切代价守下来的城。当年她没有放弃,如今也不会放弃。 京城里,周临收到裴璃的信和布防图时,同时一道题本经由通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