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堂宁静,所有人都看向谢政玄。 他从文官的队伍中站出,手持笏板,“臣同意何侍郎的说法,杀人者行事隐秘,且隐藏能力极强,王学士生前为人清正,刚正不阿,臣认为此事定要调查到底,方才能彰显我朝威严。” 在场的每一位都能听出谢政玄话中用意,他势必要与魏家势力对持到底。 圣人当然会顺从,古往今来,没有哪位天子可以容忍有臣子的权力凌驾皇权之上。 魏氏是谢氏政权的心腹大患,圣人早就想拔除。 “谢侍郎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朕就许你特权,王学士枉死一事由你主查,大理寺协助,人员由你调遣,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都城之下,还有人敢当街谋杀翰林学士,这是对大亓刑法的挑衅,不能饶恕,你放开手去做就是。” 圣令在上,谢政玄拱手领旨,“是,陛下。” 朝会在一阵严肃的氛围中散离。 大臣们三三两两从辰极殿出来,谢政玄独自一人走着。 有人在背后叫他,“嗣临留步。” 他回身,是璟王谢浑。 谢浑在户部任职,十年前在军中受了后就回了皇都,圣人体恤他身体不好,就将他封了太子太保,不再前往边关。 “原来是王叔,不知王叔有何事?” 对于这个王叔,他向来非常敬重,璟王算对他不薄,幼时他每每被生父彧王谢昊体罚时,谢浑都会站出来维护他,他射箭的功夫也是谢浑教的。 谢氏的六个亲王,只有谢浑和谢昊被留在了皇都,其余都派往了各个道任职。 因此谢浑也是他接触比较多的宗亲,谢浑不像谢昊,他不是太后亲子也非太后亲养,不同于书上的那样因为权力会兄弟阋墙,他和圣人以及谢昊虽同父不同母,他却和这两位非常亲近。 他更是彧王府的常客。 璟王道:“王允生一案,势必会牵扯到魏家,你怎么做要担心自己的安危,我瞧魏绰这厮在朝会上一言未发,怕是在计划甚么,你王叔我比较担心。” “王叔说的我会注意,至于魏绰会做甚么,我奉陪就是。” 他早就做好和魏家正面对峙的准备,他的心思,魏绰的心思,他们之间都知晓。 况且他们还要肃炎天卫战败的事横在中间,他不会忘记,肃炎天卫的死是因为人祸,他回来就是要清除大亓的这些贪赃枉法的弄权之辈。 他要让魏氏和天下人知道,谁才是天下的主人。 “话虽如此,他乃两朝元老,此案查起来困难重重,你要小心呐。” “嗣临知道。” 两人慢慢并排走着,临上拱桥前,魏绰坐着轿辇被人抬着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魏锃跟在一边走着。 他有圣人特令,可以坐着轿辇出入宫门。 看情况,是朝谢政玄来的。 果不其然,轿辇在他身旁停下,他抬眸看向魏绰,“太师有事找我?” 魏绰眼睛先视着前方,后才看向他,“某这两天心悸,贤侄要查王允生一案反倒让某的心悸的情况好了不少,贤侄可知这是为何?” 这是在告诉他,他堂堂太师根本不怕他查吗。 谢政玄依旧在他面前演着,装糊涂道:“太师的心思,晚辈怎会猜到。” 知晓彼此心思,还要互相试探演习,在朝堂对峙中,就算知道对方的目的,有些话也没必要明说。 “贤侄四清六活,怎会连这点事儿都不知道,某不心悸,是因为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