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行,说好了我们请客,如何能让娘子掏钱,不然我和我家人都要羞愧的离开这笙飨楼。”晏枎虞出声。 诗鸾欣举止大气,跟余元甫比起来不知慷慨多少,为人处事面面俱到,她有时都在想,诗鸾欣怎么看上的余元甫。 “是啊诗娘子,你还是余郎君的朋友,今日这顿饭还是为余郎君设的,我们更不能让娘子破费。”晏父跟着晏枎虞附和道。 为了不让晏家人觉得难做,诗鸾欣没有再坚持。 “这笙飨楼的人真是张袂成阴,在下都快挤得上不来了。” 听这贱贱的语气,晏枎虞不用看都知道是余元甫。 诗鸾欣:“哪儿有那么多人,元甫你又夸张了。” “我这么说,证明鸾欣你能力强,酒楼不就是人越多越好。” 余元甫说着进入了包厢,晏父晏母起身迎接,晏枎虞也跟着站起。 她以为除了余宅的人,不会再有其他人出现,直到身着交领半臂长衫的谢政玄进入她的眼中。 “世子怎么也来了?” “薛策今日去神武卫学习骑射之术,我怕嗣临这家伙寂寞,就扯了他一起来,晏小娘子和伯父伯母,不介意多双筷子吧。” “当然不会。” 晏枎虞望向谢政玄。 晏母低低瞧了晏父一眼,伸手拍了拍桌下晏父的手背。 晏父表情未变,就算谢政玄为谢氏皇族中人,这种场合他也不会胡来。 “世子大驾光临是我晏家的福气,阿久小郎君、佩姨大家也都别站着了,快些入座吧。” 余元甫手搭在谢政玄肩上,“我就说嘛,伯父伯母都很开明的?,不会介意你来,对自己自信点,啊。” 谢政玄懒得理他,向着晏父晏母行了行常礼,“晚辈叨扰了。” 身为王世子,他本不必行这些礼,在座的人没有谁的身份比他高。 给晏父晏母行礼,证明他把自己的身份看的很轻,才以晚辈的礼节相待。 “哎呦这可使不得,您是世子,怎么能给我们行礼,快入座吧世子。” 晏枎虞觉得自己的母亲有点被谢政玄这番举动吓的花容失色,她倒是内心平静,在她的认识中,他就是会做出这样举动的人。 “是啊,大家都快坐吧,我这就让厨房上菜。” 诗鸾欣在余元甫肩上拍了拍,小声在他耳边道:“你好好照看大家,别老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知道了,你快去吧,跟嗣临下了半天棋我都快饿死。” 诗鸾欣一走,余元甫跟晏家父母聊的是如火如荼,佩姨也掺和其中,阿久是听的如痴如醉。 晏枎虞感觉桌子上就她跟谢政玄没事儿做,而他正好还坐在他左手边。 他修长的手搭在杯口,这似乎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个动作,左臂带着特质护腕的手也露了出来。 平常的护腕不会将手背遮的那么紧,他的看不到一点手背上的皮肤,遮盖的严严实实。 她明白这是因为甚么,无非是为了挡住那个被看作不详的胎记。 她想起前世,他说,这个东西给他带来了太多麻烦,遮住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不想浪费口舌解释。 祥或不详都好,他从来不在乎那些鬼神邪说。 想起他的话,她不禁想问,那你为何会相信招魂之说,将她献祭呢。 “想看?”他平淡开口。 晏枎虞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的太过专注,惊慌失措道:“啊不是,妾只是好奇。” 她说了一个让人信得过的借口。 “倒转祥云纹看过吗,和那个差不多,红色的,不是我不想给你看,护腕解了不好绑,麻烦。” 她看过,她怎么会没看过。 晏枎虞第一次见该像,是在书上。 古籍上说:破云像,状如反之祥云,可附山川,人亦有;山川显,则山川不祥;人身显,则附有者不祥。 第二次就是在谢政玄的手背上。 未几,他侧眸看她,“而且不详的东西,少看的好,晦气。” 要是她才知道这个秘密,会惊讶于他的坦诚,毕竟有这种东西连路过的野狗都能唾弃一声,晦气。 他根本不屑他人如何想,如何说。 晏枎虞明白,他后面的话是故意吓她的。 这次她给的回答,和前世无异:“妾不觉得,妾也不以为有这个就是晦气或者不详,它仅是一个天生自有的印记而已。” 她说的很认真,一张娇憨的小脸都是不容置喙,且真诚。 他摩挲玉韘的拇指慢了下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