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的视线一刻不离摇着尾巴的柴犬,然而每时每刻都想抬起来,问:喊她学姐的人是谁。 可最后他只说:“多来看看小狗,他很需要你。” 朱邪嗯一声,起身离开,下楼。 依照惯例,刚刚就算是在酝酿下班的心情了,现在该回康复治疗室收拾她的提包了。 朱邪拉开门,跪坐在沙发上的姜思焰抬起眼,冲她盈盈一笑。 “你这是做什么?” 她赤身裸体,被红绳绑成粽子模样。 “学姐,我来勾引你。”说完姜思焰就紧张地闭上双眼。 闭眼前,她看见被激怒的朱邪展臂抓起一把手术剪,不由开始期待——她会把剪子扎进她身上哪个部位呢? 尖头皮鞋急促敲响在地板,向她逼近。 要扎入肩头吗,要扎入肋骨吗,要扎入大腿吗,要扎乳头扎会阴吗…… 只是想着,她就感觉下面兴奋地湿了,随着脚步声的迫近她浑身发起抖来。 嚓—— 姜思焰错愕睁眼,低头望见散落在腿面的红绳。 银色的剪子闪着锋锐寒光,停在她双乳之间,没有划伤一寸皮肤,只是剪碎了绳结。 “姜思焰!” 朱邪把剪子远远扔向地板,哐一声砸得姜思焰抬起头来。 “你什么意思?”朱邪捞住她的后颈。 “都能和他玩,怎么就不肯和我玩?” “我不想把对狗的手段用给恋人……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朱邪错开头,不再去看姜思焰的脸,良久她松开手,垂眸望着一点点从沙发边沿滑向地面的红绳,摘下了眼镜。 姜思焰不由痴迷地望向她的脸。 金丝眼镜几乎已经成为侵略感的标配,什么普通人戴上都能扮一扮抖S,可朱邪戴的是细黑框眼镜。 反而会抑制她带给人的压迫感。 地铁上,公交里,商场中,巷道间,她会像一个随处可见的上班族,与你擦肩而过,你可能会留意,却只能看见一个气质有点冷的寻常女人,转瞬便会忘记。 最出色的伪装,最正常的疯狂,成就最强大的支配者,无可替代的朱邪…… 思焰——听见朱邪喊她,姜思焰才从自己的狂想中抽离。 “思焰,如果我说我渴望一份对等的关系,你会觉得可笑吗?无论它关乎友情,爱情,亲情,与人联结,或与人无关,只要它是对等的,我就渴望。” 朱邪俯下身,在模糊的视线里望向看不清的那个人。 “如果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是弱者,再也不能仰慕我吗?” 朱邪平视她的眼,等了十秒,在她沉默的怔愣里起身离去。 有一瞬间,姜思焰觉得自己伤害到朱邪了,可转念一想,她这么强大的人,怎么可能被平平无奇的她伤到呢? 姜思焰放过直觉的闪光,往沙发背一靠,只觉得被碎绳包围的裸体,很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