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物浦,从来没存在过…厄德高是她现在拥有的最真实也最温暖的东西,他来自一个充满爱与希望的家庭,所有人都爱他,这不公平——所以她从他的家人身边夺走他,带回自己的天堂。 游走的热意在玻璃上形成层层霜花,可可被分散了注意力,厄德高抱她来到窗边,她依然畏惧高度,吓得八爪鱼般紧紧抱着他,厄德高在玻璃的雾气上画了两个圆点和一个圆弧——一张有些滑稽的笑脸,“这是你给我的感觉。”水汽融化,笑脸晕开,宛如泪滴,“我没有让你开心起来吗?”观景窗边沿,他们亲密相连,高空的刺激使她不自觉缩紧,只能闭上眼睛,没了视觉冲击,交合处的酥麻更为明显,她高潮时脖子向后扬起,指甲在厄德高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抓痕,表情既像笑又像哭,“宝贝…我很开心…”她喘着气去摸他的头发,掠过汗湿的眉毛,抚上他颤动的睫毛,“生日快乐,宝可梦。” 音乐不知何时停止,附近教堂的钟声悠远神秘,午夜与凌晨一同在奥斯陆降落——“生日快乐,可可。” 离返回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可可向乖崽收取她的二十一岁生日礼,他的热与烫唤活她每一个在寒冷中死去的细胞,厄德高在笑,他知道她喜欢他的笑容,她喜欢充满热量的男人,她喜欢和他相处的细节,她喜欢他,这点毋庸置疑,只不过不是以爱的方式。 为此他并不嫉妒她梦中的呓语。 …… “这里是我家乡的球场。”厄德高一家在教堂做完礼拜——乖崽第一时间就带她去了他童年时的球场,那里没有荒废,有一些孩子在附近为社区铲雪,不仅能加分,踢完球后还可以堆一个雪人。 “你是可可·怀特吗?” “现在不是,亲爱的。”可可再低调也不可能完全不引起注意,好在镇子很小,除了青少年,没有人给她带来麻烦,“为我保密好吗?” 可可和厄德高堆了一个最大的雪人,她为雪人取名叫格鲁特——即使格鲁特会随着春天的到来消失,她也希望它踏扎下根,没有什么不能失去,春天一定会到来,不知不觉间,细雪簌簌,随风飘落,可可摘下帽子送给格鲁特,没一会儿她的头发上结了一层霜。 “这说明我们用一天的时间就能白头到老。”可可惯会捉弄人,厄德高却不喜欢她的玩笑,单纯不代表他永远不开窍。 “那要很多年之后。”他说,“我们还去不到那么远的地方,不是吗。” 晚餐时大厄德高先生甜点外单独为可可烤了一个苹果蛋糕,空气中满是腌制香料和酒的味道,她被生日歌包围着,电视机里播放着本季度的冰球赛,玛丽急着拉可可去拆圣诞礼物,便宜叔叔的电话不请自来,一如既往痛心疾首——“圣诞节我在利物浦一个人真的很幸福,一点也不孤单,有bravo陪着我,我丝毫不想念远在斯堪的纳维亚冰天雪地中的侄女,也记不得祝她生日快乐。” 老怀特斯的英式嘲讽隔海而来,可可连忙保证明年一定回家,“没有你的祝福本怀特斯的生日怎么会完整呢。” 一些冤种叔侄间的互相斗法告一段落,客厅又闹了起来,玛丽吵着要吃圣诞袜里的姜饼,马丁从树顶为小妹摘了一袋。 “也给我来一块。”有关美食,她必须帮帮场子,可可走到圣诞树下,“如果不麻烦的话。” 一些深刻的带嘤做客礼仪。 “槲寄生!”玛丽指着她的头顶,“槲寄生!可可!”小姑娘眼睛冒着星星,惊喜地看了看她,“埃米!埃米!” 埃米莉从起居室伸出一个头——客厅里所有厄德高都在看着可可,乖崽纠结地捧着圣诞袜,给她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oops.她耸起半边肩膀,点了点头,“尊重传统?” 埃米莉默默举起了手机,并贴心地关掉闪光灯。 厄德高主动走过来,轻轻吻在她的唇上——可可听见琳妮发出的可爱‘哦~’声和埃米莉嫌弃的‘噫-’,玛丽是开心的连姜饼都忘了啃,两人浅尝辄止,埃米莉失望地缩回头。 “我去换身睡衣。”乖崽随口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大家的视线,他的经验还没到随时收拢欲望的程度——她和马丁本来就在约会,一个简单的吻不算超过,可可的假期还有两天,在大陆的极北,她享受到了久违的平静。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平静会被一张照片打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