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声眠十六岁,路言昭经常出谷,方声眠开始给俘虏营中的人治病,不过还得翻着书对着症状再确认,虽然有几个诊错了,但是还好后果不严重,只是引起高热吐泻,她找了几个通用的清热止泻的药让他们服下,暂时只能等他们自行恢复。 师傅那里有专门的人照顾,有一天照顾的奴仆说但千徽不行了,咳出好多血,路言昭不在,方声眠只得前去查看。 待她进去,那个奴仆居然自己出去了,也不说明最近是什么情况。她决定先看看师傅的病情急不急,刚蹲到面前,但千徽突然睁开了双眼,但是没有从前的戾气,他精神萎靡,话也不太通畅。 “方声……眠,你是……是不是怪……怪我利用你牵……制路言昭。”他瘦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什么意图。 方声眠说:“从前是怪过,现在无所谓了。是不是那些人没有好好照顾你,怎么突然咳血了?可惜现在路言昭不在,我救不了你。你想喝水吗?”听着他干哑的声音,方声眠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喝了水之后他说话流畅多了,“不用了,我已经到尽头了,是我让那个奴隶去找你的,不用怪他们,方声眠,路言昭没有告诉你关于蛊的事吧?” “没有。” “呵呵,我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快解开。方声眠,这蛊也是在救你,如果有一天他想杀你,你就躲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一直躲一直躲……最后,你就赢了。那时候你就回来吧,回襄花谷,随你怎么做……”但千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心告诉她这些,她对真实性持保留意见。 “啪吱”一声,门被推开,路言昭“哒哒”的脚步声渐近,他持剑挥向床上的但千徽,冷声说,“师傅,你该上路了。”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方声眠的脸上,她吓得坐倒在地上。 她没想到路言昭在她眼前杀了师傅,刚刚还说话的老人瞬间没了气息,自己的脸上,身上,还残留着他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余温,她觉得很恶心,赶紧擦去脸上的血,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的路言昭,他毫不在意地笑了,“我还以为他等这么久要和你说什么,原来就是这个。” 还淌着血的剑靠近方声眠的脖子,在上面的血即将滴到她的衣服上时,路言昭又把剑随意扔在了地上,蹲下身子伸手就要解开方声眠的衣扣。 方声眠一掌拍开他白净的手,眼中的泪无言地落下,路言昭勾唇,看了看自己被拍开的手,没有说话,仿佛很欢喜看到她这样害怕失望的表情,脸上如初雪消融,大地晴开,与刚刚进来冷酷的样子大相径庭,同时喉中咽下了一口口水。 方声眠不用看向他的下身也知道他那里是什么样子,自己解开了扣子。这间屋子烧着很足的炭火,虽然光着身子依然有一些凉意,但是还不至于发抖。 她把外衣铺在地上躺了上去,路言昭却把她抱到了取暖的炭火旁,脱下了自己的斗篷和衣服垫在她的身下。 墙上映出两人摇曳交缠的身影,晃动的胸部被男人用力地揉捏,吸吮,舔咬,女人扬起的脸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在这时候,她才知道眼前的路言昭从来不是自己心里描白过的被逼无奈的少年,一直是冷酷无情,早有预谋的暗黑男主。自己幻想过的风花雪月固然知道是虚幻一场,没想到现实破碎的更让她绝望。 她走进这里,以为师傅会有一个病死的结局,那么路言昭离原着的男主就有了更大差距,然而,此时此刻,他们竟然在师傅未寒的尸体前交合,犹如没有感情,没有理智,不知廉耻的禽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