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十五岁还有一个月。 上次和师妹说过师父的行径怪异,师妹终究不愿意相信她,没去她房里见证师傅的怪异行为。她坐在房中摸过一件又一件的新衣服,不是束胸就是薄纱,她恨不得把这些衣服全烧了!想到现在孤立无援,连最亲近的师妹都不相信她,还有谁会相信她,相信她说的,师父是个为老不尊的登徒子,当初收养她们的时候就没安好心。 离开师门,躲开师父就可以远离威胁! 她决定在十五岁生辰之前离开这里,那么她需要精密的计画和地形勘查。事不宜迟,她立刻动身去后门。 她站在后门思考了一下,这里很少人走动,但是不够隐密,晚上有师弟轮流守门。后门通往最近的村,从这里离开只有一条路,很容易被抓到行踪,不妥。 「师姐……」 她回头一看是师妹,上个月骂她不该污衊师父后就再也没来找过她,今天突然出现很是奇怪。 「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好。」她问道。 「我……我……师姐请原谅我!」师妹单膝跪地垂首道。 「你快起来,发生甚么事?」她扶起师妹。 「五天前师父来到我房里,我想起你说过的,便也装睡。师父坐在我床边,说我是第二个礼物。他把我被子掀开来,又说比第一个礼物好,多忍耐几个月再拆礼物。我本来想说服自己,师父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但是他昨天又来我房里。师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对不起我先前怀疑你,我真的好害怕!」 师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知道这份恐惧,她颤抖了好几个月。师妹的年纪比她小二个月半,浓眉大眼、五官精緻,十四岁的年纪身材已经玲瓏有緻。看来师父已经等不及想要出手了,她计画要逃离,可以带着师妹一起走,好有个照应。 「师父前阵子又收了一批十岁左右的师弟师妹,我可以躲过师父的毒手,那些师妹等个五年,有几个能逃出来?」她想着。 突然间,离开师门成了最不可能的选择。 xxxx 安倚又做了恶梦,相同的恶梦不断在她脑中反覆上演,她以为已经习惯了,却还是每次都从恶梦中惊醒。 「醒了,觉得如何?」洛至仁替她擦掉额角的冷汗。 安倚环顾四週,是丘陵镇的客房,于是道:「我睡了多久?」 「接近两天,现在是申时半。」 「我有……呃……对你做很糟的事吗?」 洛至仁看着安倚,过了一会儿道:「你不记得?」 「我只记得被嵐谦打了一掌。」 「你被打了一掌后就变了个人,把魔教三十馀人都杀了,那位霍嵐谦也死在你的掌下。」洛至仁的脸靠近安倚继续道,「你把我调戏了一番,贵仪郡主连我袖子都没摸过,你倒是把我全身都摸遍了,不用负责吗?」 安倚看着洛至仁,想辨明他话里的真实性,然后撇开头道:「没把你强了,负甚么责?」 「大闺女被摸个小手就要男人负责娶回家,我被摸了这里和那里你却不用负责?哪种道理你解释一下?」 安倚恨不得掐死他,迅速伸出手捏紧他的手掌,他的掌心流出一股暖暖的气,和她在昏迷中感觉到的暖气相同。 是这痞子帮她压住走火入魔。 她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他的手,随后忍声道:「你说说看怎么个负责法?」 「以后我也要睡床,还要伺候我沐浴更衣十次。」 「……少爷病。」 「你说甚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