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有兴趣再干别的事。 可身体的反应控制不了,一团热火顿时往下腹涌去。 江延笙薄唇抿唇一条线,下颚绷得很紧,身上隐约冒着冷戾的气息,是恨不得杀人的架势。 温寻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打开了话题,安抚道:“我都不生气了,你还生气什么?” 他格外沉默,温寻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的反常。 触及到他幽深的眼神,她垂下眸去,低头看着面前男人金属皮带上散发着冷光的钻石扣。 气氛过于安静。 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漆黑的夜晚,炙热的呼吸,冷硬的钻石袖扣硌着她的皮肤,男人和女人交织缠绕,心跳声如鼓鸣,像被雨水灌满的春池,喘息声格外清晰。 温寻舔了舔干涸的唇,用另外那只没受伤的手轻轻扯他的衣袖,问:“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多前的那个晚上,我中了药,不小心跑进了你房间里......” 他动作顿住,抬头瞬间,对上一双清澈幽亮的瞳仁,大概是知道她想问什么。 两秒后,若无其事地垂下眸去,继续专注地清理她手心里的血丝,嗓音沉沉,“不是我。” 温寻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僵滞。 不是他,那会是谁? 她一直觉得那天晚上她被下药的事情跟他有关,是他给她下套,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最后也不会神智不清跟他上床,有了那么多的牵扯。 可现在,他告诉她,不是他干的。 那会是谁? 还是说,一切是她想多了?她喝的那杯酒里,没有问题? 她呢喃地说:“不是你,那会是谁……” 江延笙没再说话,拿起白色纱布,一层一层缠上去,剪刀剪下一端,简单打了个结。 她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再深想下去,恍然想起来另一件事,“你今晚是怎么找到我的?” 换句话说,他怎么知道程宛要对付她? 难不成他在她身边安插了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想要找到你,不难。”就是费时间。 “我以为你跟你的新欢走了。” “她不是。” 温寻愣了下,“什么?” “只有你。” 只有你是唯一。 但他并没有多说。 温寻两秒后才反应过来。 弯了下唇,语气轻松地问:“那如果以后我不见了,你还会找我吗?” 江延笙抬眼,对上她亮亮的眼睛,忽然心口发窒,低下头道:“不会。” 她抿着唇,心想他也没多喜欢她。 很快,听他又说:“喂不熟的白眼狼,我还找它干什么?除非关在笼子里,不然总要跑,还得时时防着它咬人,也没人心疼我。” 这话,怎么都像意有所指。 她不说话了。 平日里总烦她吵闹不听话,这会儿人待在身边,乖乖的,安静下来了,他也没觉得开心到哪里去。 处理完后,江延笙将纱布和剪刀丢回袋子里,让她自己待一会儿,累了也可以先去睡,他去浴室洗澡。 温寻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冰块敷脸,她的脸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没那么红肿,也没那么痛了。 身上的伤口也是。 目光落在桌上的购物袋子上,除了那几样东西之外,袋子里还有一盒避孕套。 温寻抿着唇,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将包装拆了,倒了出来。 无聊似的数了数,有十只。 这几天用得完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