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和被疼。以前哪次冬旭咬他手,咬得手都红了,他疼得叫出声,然而看着那两排齿痕,心里居然只觉得挺得劲儿,挺像一句歌词这样唱过:“我愿意她拿着细细的皮鞭,轻轻地打在我身上”。 怎么会是冬旭? 她都不是他最初渴望的类型。 更莫名其妙的是,少儿郎的他本身挺回避与女性肌肤接触,因为害羞。然而就奇怪,对冬旭却连害羞都不顾了,就想两人再靠近点,再近点,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真他妈见了鬼。 离远了她,他背过身坐在床边收拾裤子,低头问:“你有想过找男朋友吗?” 她想了想:“力气大的。” 可以帮她背书包。 陆泊系裤带的手顿了下,他的瞳孔缩小,脸在阴影中晦暗不清。 转身时,他很陌生的、轻佻的看着她。 “那你以后还愿意帮我这样吗?” “...就这一次。”她手心还黏黏的。 他折回身,又问:“班里有看上的吗?” “没有。” “是吗?我看你跟他走挺近的。” “谁?” “诶,冬旭,我问你,是不是有男朋友后就不理我了?” “不会的。” “我可不信。” 他到现在都可记着那件事呢。 见他说话莫名其妙的,冬旭只想起身去洗手,拉开洗漱门时,才发现手已没了力气。 “我帮你。” 她俯低眼:“不用。” 听他说男朋友,男女有别的观念又上来了,本来觉得没什么,现在迟钝的冬旭又觉得刚刚他们做的事怪怪的,连带着他伸来的手也怪怪的。 看她第一次避开他,陆泊愣了,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 这件事的一星期后,陆泊就谈恋爱了。 一个月后,陆泊就打架了。 程锦:“男的叫赵华,认识吗?” 干嘛问她认不认识? 冬旭:“班里同学。” 赵华是班里第一,因为她被她妈说了成绩,最近几个月一下课就找他解题请教,为此还推了陆泊好几次的邀约,有时听讲太认真了,他过来找她说话,她还忘了理他。 程锦:“听说是欠他的钱没还。” “这样啊。” 欠钱也不用打进医院吧。冬旭只觉得陆泊力气挺大的。 然而班里都称陆泊是“校霸”,并不指他有一身霸气的体格,也不指打架很厉害,而是表面亲和可爱,却有不轻易流露的、渗人的威慑力。 其实,他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残忍,还要黑暗。 * 初三的学业加速繁忙,程锦还忙着参加各种竞赛。 她找他出去玩,他总说没空。 初三上学期中考完,日子走向了冬季,程锦父母回国安定工作,房子也装修完毕,程锦要搬去市中心住了。 那辆搬家车,车声轰轰,吵人得很。 灰色的天,飘落着小雨,但光线还是偷偷进来了,雨雾没有尽头,四周变得模糊不清,偶尔有光晃动。 程锦握着一把透明伞,握伞的手骨感强烈,肤质白净。 天慢慢灰暗下来,雨在他身后下着。司机关掉引擎声,准备抽支烟再走,廉价的打火机声音“啪”一声清脆,火光温婉,再“啪”一声,消失雨中,天地里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了。 他的眉眼朦胧,无声地看着她。 她眼眶湿湿的。 告别时,他送了她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书签,上面的字迹清秀—— “每个冬天的句点都是春暖花开。” * 从那时起,她眼里的他们开始不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