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苓看着视线里出现的一条血痕,裂开的皮肤里,血液慢慢渗出,沾在了藤蔓上,她手指一颤。 一段各处充满着月夷花藤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在脑海里一闪一闪,她眸光有些闪烁,面纱下的唇瓣紧紧抿着,鼻间气息紊乱。 那伤口下流的血浸到藤蔓上,好像一下滴在了她的眼睛里,让她心神突然慌乱,眼眶不由自主地发酸,很快就起了一层水雾。 “先生。”月苓声音有些颤抖,还有着明显的哭腔。 她手指颤抖地伸手抚向脖子伤口的地方,缠在铠脖子上的藤蔓在她指尖靠近的时候化成荧光消失。 指腹压在伤口的地方,很轻微的血液湿润的感觉在她的指纹上蔓延,月苓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笨重的一下一下跳动,眼泪无意识地从眼眶滑落,很大的一颗,在面纱上滚了两下滴落到他的脖子上。 月苓微吸鼻子,手按在他脖子上,慢慢抬头,一双眼睛已经没有刚才的怒意,反而盈满水光,可怜委屈,满是心疼地望向他的眼睛,声音颤抖着开口:“先生,我伤害你了。” 那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眼神,一切都不言而喻。 铠弯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目光也温柔地注视着她,道:“没有,你从来就没有伤害过我。”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面纱下,月苓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显然是不相信地看着他,说:“流血了。”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着实不算什么,此刻小姑娘记忆明显恢复了的样子让他心中涌起巨大的愉悦和满足感,以至于他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生出温柔的笑意,说:“圣女,看着我。” 月苓应声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 “可以、和我接吻吗?请求你,我的圣女。”铠说。 现今的月苓是明白接吻的意义,羞怯的粉红从她脸颊蔓延至耳根,看着铠那双深邃神情的眼眸,她好像被蛊惑一样,慢慢的低头下去,在快要触碰的时候,她似乎才想起她脸上还有面纱,于是停了停伸了一只手解下面纱。 双手捧起他的下巴,樱唇微张地去含他的唇瓣,舌尖轻轻探出,很快就被他勾了过去。 黏腻的接吻声音渐渐响起,额间的花印颜色变深了一些,很快,月夷花印便在她裸露出的肌肤上慢慢浮现。 铠问到了熟悉的清香,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像三年前一般由远而近,而是已经将他缭绕。 未消退的魔铠在慢慢消失,淡紫色的月夷花藤蔓在这个幻境中无声蔓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