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子里,郑娜娜试过发现可行,就乾脆躲进水晶里休息了。 车飞行半小时进入郊区,又过了一小时才脱离灾区来到暂时无风无雨的山林,路上有零星落石,天空多云,但不到昏天暗地的程度。寧迋舒有点激动,他安抚他们说快到兰先生家了,只不过路跟他印象里的好像有些不同,车开了大半天确定是迷路,能源不足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把车停在附近路旁,两个男人扎营准备先外宿,再将预先备好的粮食拿出来裹腹。 趁傍晚天没暗下来,梁霈樺先进帐篷擦澡,竇鹏准备晚餐,寧迋舒去给郑娜娜点蜡烛。郑娜娜跟他说:「寧先生,我感觉这座山很微妙,今天迷路是因为山在捣蛋,以前活着我感应不那么强,不过现在当鬼了多少能察觉一点古怪。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明天我带路吧。」 寧迋舒狐疑:「可以吗?你不是说很多勾魂的,你还是躲霈樺的水晶项鍊里比较安全吧。」 女鬼摇头:「那些好像没有出现在这山里,山下还有一些,可是进到山里就感应不到了,我想应该是安全的。我觉得有谁发出信号在等我们、应该说是等寧先生你过去,所以明天请让我带路吧。」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这一晚他们吃着储备粮食,聊了会儿天就睡觉。梁霈樺很不好意思,她因为手伤没能帮忙,竇鹏同样手受伤却还是做了不少粗活。寧迋舒叫竇鹏别逞强,硬是把粗重的活都揽了,包括最后收拾帐篷、熄灭篝火,开车上路的也是他。 在娜娜带领下,隔天中午他们终于看到山上有一大片庄稼,还有寧迋舒待过的温室,当然还有兰先生的屋舍。 他们把车停路边,寧迋舒背好东西就跑去屋前敲门,大喊:「兰先生,请问有人在吗?」 敲了几下门,也没有门铃可以按,绕到旁边架高的走廊看也看不清屋内状况,梁霈樺在正门那里喊他过去,说门没锁,门一开就有很浓的植物香气飘出来。寧迋舒看了看他们两个都颇忌惮,不敢往里走,索性自己领头:「兰先生?你在家吗?我是寧迋舒。」 屋里到处都养着花草植物,还有许多像是中药店里会放的那种药柜,还活着的花草非常茂盛,吊在窗台的植物都快变成花草窗帘了。寧迋舒不敢四处乱走,进了玄关以后只敢在客厅边缘喊几声,安静许久以后他转头望着门口两人苦笑。 「寧迋舒?」 「我在!」寧迋舒看见里面走道有个人慵懒走出来。 兰烁穿着亚麻短袖白衬衫和较宽松的深蓝长裤赤脚走出来,过腰的长发随意披散,举止愜意的将长发往额后梳抹,踱到客厅中央跟他们说:「玄关旁边拉门里有置鞋架跟拖鞋,需要就换上吧。」 梁霈樺一脸兴奋进了玄关,小声跟寧迋舒说:「之前看还不觉得,现在看觉得他帅爆了。」 寧迋舒一脸莫名,心想跟他讲干什么?下一秒就听她补了句:「而且他好高哦。看得出身材有在练吧?」 「不好意思噢我就是矮。」 竇鹏还立在门外保持戒备,寧迋舒回望一眼无奈失笑,找了双拖鞋递到门边跟他说:「换上吧。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相信我啦,兰先生不是那种会胡乱打杀的人。」 竇鹏撇嘴嗤笑了下,脱掉靴子换拖鞋,妥协道:「我不是怕他,是不能太随便相信别人。我怕你被他骗。」 「他不会骗我。」 「你怎么知道?」 「直觉吧。」寧迋舒咧嘴笑,露出白亮牙齿:「就像我相信你还有阿樺一样啊。」 梁霈樺回头纠正:「喂喂,叫什么阿樺,越来越那个了。我叫sheryl啦。」梁霈樺小声强调,而郑娜娜听好朋友发花痴也好奇飘出来张望。 兰烁站在客厅里等他们进屋,等他们都站成了一列,一个一个打照面,并报上姓名:「我叫兰烁,想必你们听寧迋舒讲过了。」 「竇鹏。」大厨虽然还没放下戒心,但也大方报上名字。 「我是梁霈樺,你也可以叫我sheryl.」她用没受伤的手拨了拨微捲的浅棕色短发。 寧迋舒对上兰烁清雅澈亮的目光,挑了下眉:「我就不必说了吧。」 兰烁勾了嘴角淡笑,最后视线落在青年旁边的虚空处,问:「这位姑娘呢?」 所有人跟鬼都诧异,郑娜娜疑问:「您看得到我吗?我是郑娜娜。」 兰烁頷首,歛起初时的间散慵懒,端雅客气道:「一路辛苦了。先坐,我去煮茶。」 寧迋舒跟梁霈樺点头致谢,竇鹏没动作却也客气道了声谢,一行各自在客厅找位置坐。这客厅里摆的是一组木造椅,一张三人长椅、两张单椅,纵横交织的木质椅面保留了些柔韧弹性,坐着不那么冷硬,就是竇鹏那样健壮的大男人也在木椅上感到寧和安心的气息,他们紧绷的精神状态逐渐获得平抚和放松,一时间谁也没吭声。 郑娜娜飘到临院的走廊间,晒了会儿不那么亮的日光后回来,寧迋舒说:「我知道这么讲很怪,不过娜娜的脸色看起来好很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