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他脾气倔得很,口风紧得要命,他不说,谁也没办法。更别提自从有了上下级的关係,他们通常就是听命行事,像前些日子召唤救援队到东北,细节也都是事后才听说。 包括把我催眠的事情也是这样吗?胡子越忽然开口。 「什么?」扁担愣了下:「什么催眠?」 「你那时候也在场吧?找到我的时候,你们当家的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事儿?」 扁担眼珠子抬高,似乎在回想:「那天是我跟铁子找到你的,老谢说过要我们看见人先别动,给他打电话,在原地等他来。所以我就跟铁子两个人在你旁边守着,老谢带着救护车一来,站在你面前嘀咕了几句话就让我们把你台上担架了。」 「那我的背包也是他拿走的?」 「是啊!怎么,你不会是想说,我们当家的偷走你什么东西了吧?」 「那倒是没有啦。」我说:「但是我有点好奇,那个时候我问你们拿背包,你们怎么说没看到呢?也是谢先生交代的吗?」 「哈哈哈……您误会了,老谢说的是,背包只能给胡先生本人,其他人问的话都得回答没有。」扁担搔搔后脑。 「那你们为什么要监视我的病房?」胡子越问。 「监视……唉,那不叫监视,就是贴了张符,里面如果有什么异常才感觉得到而已。」 「你们会画符吗?」 「哈哈,不会。」 「……」胡子越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扁担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试探性地问,我们的事情,谢先生跟你们说了多少? 不问还好,一问不得了──他们对胡子越此行的目的,居然一无所知。 他们只晓得胡子越是谢泊生恩人的朋友,于是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把人平安带回来,关于掉了的魂、胡小刀的去向,谢泊生隻字未提。我也不知道该告诉他们什么才好,说,如果我告诉你们他跑来这里的理由,你们会比较甘愿帮忙吗?然后把话头丢给了胡子越。 胡子越完全没跟他们客气,把胡小刀的事情,还有自己在那天晚上究竟是跟谁打的架,以及令牌的消失一股脑儿地倒给了他俩。我完全看出来,听完故事他俩已经懵圈了,便打铁趁热帮着说了几句。我说,反正照这样看,谢泊生短时间内也不会跟你们联系,你们护送我们回乐山看一眼,再默默地回来,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发现。我们也不愿意相信谢泊生是那种人,可重要的线索却被他一言不发地拿走了,总要有个说法吧?这可是攸关人家性命的事情,可没时间等他回来了啊。 「真是的,我铁定是疯了我……老谢要是知道你们这样乱来,发生什么我可不管啊!我不管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一天之内如果没找到就给我乖乖回去待着!还有老谢绝对没有坏心眼的啊……喂,你们听到没有!」 铁子一边开车一边嘀咕,副驾驶座的扁担傻傻地笑着:「你歇会吧,一直说话嘴巴不酸吗?依照他们的说法,如果老谢把线索拿走了,那他不是也很可能回来这里吗?难道你就不担心老谢?」 「狗日的……」 铁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闭上嘴继续开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