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嘛!」面对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女子显然完全没听进去,举着剪刀歇斯底里地大吼,段长青皱了下眉,指使我道:「顾好五通。」然后他便起身抓住那女子的手,剪刀在那一瞬间刮破他的手腕,鲜血流了出来,段长青彷彿没有感觉一样,顺势从衣服里掏出一条粉色绣花的手帕,在其尖叫出来之前往女子的口鼻摀去,她立刻就睡下了。 房间一下子归于平静,赤身裸体的情侣,一个被绑住、一个被迷昏,房间里各种贴身衣物、保险套以及卫生纸落在地上,形成一幅诡譎的光景。 「段长青……」我问:「你对付五通的时候怎么没用迷药?」 「五通是百毒不侵的,这药没那么灵。」 段长青边说,边捏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我问他需不需要包扎,他回答没关係,等一下就不痛了。 「走吧,小朋友。」段长青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说着抓起男子的腿就要把他拖到门外,我赶紧拦下他,说五通已经抓到了,还要走去哪里? 「回我的医馆去,要让五通离开这男人的身体,还得拿傢伙才行。」 段长青朝我一笑,说罢又继续走,我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对,当看见男子赤条条的下半身时,我终于大吼出来:「等等!先帮他穿裤子啊!你想这样带他到外面去噢!」 「好呀,你帮他穿。」 「……」 抱着复杂的情绪帮男子穿好裤子之后,我把他搬到车上,照着段长青的指示开车上山。我问他为什么明明离得这么远,还有办法知道自己的医馆在什么地方,简直就像是内建导航系统一般,怎么都不会出错。段长青回答我因为医馆附近住着许多的魍魎,即便隔得很远,他也能感受到魍魎的气息,自然不会迷路。 我没啥心情开车,刚才那一幕在我脑海里不停重复播放,我想我大概有好一段时间不会再看黄片了。我想起刚才那女子,问段长青说万一她在我们回去之前就醒了怎么办?他回答应该不会这么快醒,那麻药的效力少说也能持续到第二天中午,又意味深长地多补了一句「小白果然很懂得关心人」。 咳,我要先声明一下,关心那女的是人之常情,不代表我对她有意思啊这变态!我没把这吐槽说出来,想着跟这种人抬槓能少一句就少一句,只管开我的车就对了。 持续开了一段时间果然开进山里来了,现在已经深秋,气温更是寒冷,我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车子就这样平稳地行驶了好一段时间,正当我以为会一直顺利下去时,身后突然传出什么东西碰撞的巨响,然后便听见段长青闷哼一声,等我回头时,他已经瘫软在座椅上了。 我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见挣脱綑绑的五通往我这里衝了过来,冷不防撞破车窗玻璃,往外面狂奔而去! 「不、不会吧!段、段长青,你不是已经封住他的穴道了吗!」 我跑到座椅前,段长青咳了几下,艰难地开口: 「看来是我失算了,这五通太厉害,竟自己解了穴……」 「靠,连你都挡不住那谁挡得住!这下怎么办!」 我又急又怕,好不容易才把五通带上山,这回又跑了,岂止扼腕而已!段长青没跟我一块发疯,他思考了下,然后果绝地说:「咱们走后山!」 「蛤?什么东西?」 「五通现在是肉身,跑不快的!咱们绕路挡在他前面,把他逼上山去,也许可行。」 虽然这方法感觉有点不靠谱,但我明白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也只能乖乖照办了。我开着鬼车一路狂飆到山下,让整辆车横在路中间,大开两个车头灯照亮来路。过不了多久果真看见远远地有个人影跑了过来,我大叫:「是五通!」五通当然也看见我们了,他立刻转身往回跑,我也不给他多馀的空间,踩紧油门追了上去。 眼看上去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陡,已经不是公车能开进去的路段了,五通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心说这不是肉身吗,跑那么久腿怎么都不会酸!最后路终于窄到无法再开车,眼看五通又要跑远了,我跟段长青索性下车自己追。 「啊呀!」这时候段长青被什么绊倒,重重摔了一跤,我也不顾跑掉的五通了,赶紧停下来去扶他,他喘着气,表示自己站不起来了。 「扭伤了吗?」我一碰到段长青的脚踝,他就抽了下眉头,说刚才被五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