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他看着自己担心的两个孩子,一个老老实实被父母按着好好学习,另一个却不知道漂泊在哪里,于是下意识操心。 但渐渐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情,这份担心开始不受他的控制。 那个时候,罗西南迪会笨拙关心女孩子因为生理问题产生的苦闷。 现在他自觉处理好一切事务,不论是日常琐碎,还是香波地窥伺的眼睛。 第一天见面后的那一晚他彻夜没睡,一直确保她的安眠。摘下眼镜后,偶尔也有不长眼的赏金猎人,而罗西南迪会在一切发生前处理,她的休闲时光不应该被耽误,这种时候,他总会庆幸自己的果实能力。 有人说,如果你站在一个人的死亡的彼岸回望过去,这个人的一生似乎都向着他的死亡汇聚过来*。 但对罗西南迪来说,生命多了一座彼岸,当他睁眼醒来,时间照常流转,他在冷静中安排出路,灵魂却从那一天起重新赤裸如羔羊。 当从黑暗中迷茫睁开眼的时候,那张青涩的脸上却是笃定的笑容。 他应该是死了,却能感受到她将手贴在脸上时的暖意。 另一条时间线的记忆来的猝不及防,他却在一片慌乱中带着罗避开堂吉诃德和鹤,抵达安全的地方。 小米果依旧素质高超,冷静自持,完美完成任务。 但在梦里,他依旧记得那一片暖意,柔和地、轻轻地,就像一只蝴蝶停在他的唇上,让人类手忙脚乱,死人也要心跳加快。 她顺从着他的存在,拨弄时间的手就像琴弦,让他的生命从随波逐流的命运链中错轨。 又回到这个问题,他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罗西南迪静静地送她出门,女孩子有时候只喜欢一个人在外,他也就从容地给出信任,对她说的可以出去走走的提议也只是笑笑。 他待在这里就足够了。 这一年来,不仅是她,罗西南迪也不停地在外奔波。 相遇后神经放松的哪止是她,男人同样为自己的安眠而惊讶。 这里是不一样的。 这是她住的房间,随处可见的是她的用品,茶几上散落的是她喜欢的发带,衣柜里不仅有她的衣裙,也有罗西南迪的几件衬衫。 嗅觉似乎变得格外发达,能够闻到让人安心的味道,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安抚了脑神经,罗西南迪自己在香波地就有旧宅,但那间清冷的屋子和这里又不一样。 就像他醒来的时候的感觉,睁开眼就是太阳,而在眼睛流泪之前,就有人柔柔地用手为他遮住那刺眼的光线。 他一个人呆在这里,从不觉得无聊,反而全身心地放松下来,于是拿出那只电话虫,又一次播放自己早已看过无数遍的内容。 只露出一小节洁白的下巴,宽大的白袍也无法遮掩她娇小的身形,光是罗西南迪自己知道的,就有不下五个大势力想要通过这一点东西抓住她的尾巴。 海军更是早就试图进行人像模拟。 他悄悄闭上眼睛,她的声音、语调、动作、手势,什么时候出场,什么时候愤怒,什么时候握住枪柄,罗西南迪全部了然于心。 就连她并未显露的大半张脸蛋,罗西南迪甚至能够精准地猜测她的眉毛是否上挑,嘴唇是不是咬住。 与高大的外表不同,与时而莽撞糊涂的表现不同,罗西南迪是个心细的人,在所有执行任务的人里,小米果总能完美交差。 就像现在,他敏锐地捕捉到脚步声,轻快的,可爱的,就像鹿一样自然,比往日要重一点,或许是结束商讨后有一点累了。 这和罗西南迪估摸的回来的时间差不多,他摸了摸杯壁,水温也刚好合适。 “我回来了,罗西~” 尾调轻轻上扬,就像无意识的撒娇,他的心里于是有一股自己也抓不住的窃喜,看着女孩子黏黏糊糊地回到沙发上。 罗西南迪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态度转变,毕竟从前除了罗还是年幼的男孩,一个是年长的男人,一个是正值青春的少女,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共同维系异性相处的界限。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