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行一愣,随后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原来是姐姐,那就好。” 白璧闻言皱眉,“怎么?最近有人进你房间?” 白谨行挠头,“我……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可能最近高考压力有点大,总疑神疑鬼的。” 白璧却不这么认为。 她自己带大的弟弟什么性格她还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确实发现了异样,他不会做这些事情。 “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谨行张了张嘴,大概想说不用麻烦姐姐,但对上姐姐认真的眉眼,还是无奈地选择说“实话”。 “不确定,应该是从开始吃药后。” “药?什么药?” 白璧毕竟已嫁做人妇,如非必要,很少回来。 上一次回来还是四月的清明祭祖,对于白谨行在吃药这件事真不知道。 白谨行敛眸,有些难过的样子,“嗯,这段时间有点失眠,爸爸就给我准备了点助眠的药,睡眠质量确实好了很多,但总是会莫名其妙心慌……” 白璧听后神色微缓,“那种药一般都会有些副作用,可能影响到你的精神状态了,听姐姐的,暂时先不吃了。” 白谨行讷讷,“可我怕晚上睡眠不好,影响白天上课……” 白璧悠悠叹了一口气,踮起脚尖揉了揉白谨行的头发,“姐姐晚上陪你,嗯?” 弟弟不是没有失眠过,甚至每逢大考都会失眠,当初中考的时候为了让他好好发挥,白璧硬生生搬回来住了一个月。 弟弟潜意识里很依赖她,有她在效果应该会好很多。 温柔的白璧从来不会去想,早从弟弟很小的时候,所谓的失眠就是一场索取陪伴的蓄谋。 而这场长达十几年的蓄谋,如今终于成为他步步紧逼的利器,勾着她主动跳入他为她编织的陷阱。 心怀叵测的小狼即将成年,也是时候朝窥伺许久的猎物露出獠牙。 高端的猎手,往往用温顺伪装自己,哪怕张出血盆大口,也不会让猎物心生警惕。 就像现在。 白谨行不好意思地挠头,“那怎么行?姐姐平素都那么忙了……” “姐姐忙前忙后就是为了咱们家,若是到头来连你都照顾不好,岂不是本末倒置?好了,就这么定了,我跟你姐夫说一声,今儿起就不回去了,等你高考完再说。” 一切都在白谨行的预料之中,可亲耳听到,他不免还是心中激荡,眼中流露的亮光让白璧失笑。 “这么高兴?” 白谨行坦然点头,“很久没和姐姐好好说话了。” 他这么说,白璧心头也有些酸涩,到底是她带大的弟弟,一想到等他毕业就该独自闯荡,她又是欣慰又是不舍。 她拍了拍白谨行的肩膀,帮他整理了一下校服,没说什么,只转头看向一边的保镖。 “对了,家里司机告假,这几天就让徐杨接送你上下学,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