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站的神社里慢步赏花,樱花真是日本名物,怎么看都是会令人讚叹它的美,陆悠油与她一前一后地走着,之前的地点她们拍了很多照片,最后一站,她俩默契地只想好好地欣赏。 她俩走到一棵很大的樱树下,突然一股强风吹来,吹起了万天的花瓣,风没了,花瓣自然落体地飘落在她俩身上…… 公璟瞳被眼前笑得开怀,仰头闭眼感受花瓣落在她脸上的陆悠油吸去了所有的目光与呼吸,长发轻飘,上面沾了几片花瓣,樱花香气浓浓地罩住她俩,她第一次觉得世界剩下她们,不想被打扰。 「悠油…….」同样第一次,公璟瞳叫她的名字。 「你……叫我甚么?」陌生的称谓震得陆悠油睁开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在想…….我们同房睡过,现在也把臂同游了半天,再称呼你做陆小姐未免太过疏离,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她抹起柔情似水的笑容,眼里溢着一丝波光,她走过她,细心替她沾在头上的花瓣取下来,没有丢掉,反而捏在指尖里磨娑。 她,有点紧张。 「随便你,那……公平起见,我也叫你的名字,不带姓。」她靠得很近,陆悠油耳尖及脸颊微微发烫,不想给对方看见自己脸红,赶紧把身转过去,快步继续在后园里走。 后头的公璟瞳弯起了眉眼,并没有错过陆悠油转过去前的那剎羞意。 夜里,陆悠油带着好心情睡觉,第二天依然睡到自然醒,她还做了一个似乎不错的梦,只不过醒来那刻甚么都忘了。 旁边的床依旧空空如也,拨开垂落的长发照旧在书桌那儿瞧见那抹轻盈的身影,陆悠油是知道的,她在处理t地的公事,每一天都在她睡了或者她还没睡醒的时候处理,绝对不会与照顾她时间交叠。 书桌那儿的人发现她坐了起来,如陆悠油所料,她很快关上电脑,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这种第一时间被关注的感觉,令陆悠油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何谓被一个人紧张与宠……着。 「醒了?」公璟瞳合上电脑,起来走过去她旁边坐下,伸手替她拨好头发。「今天在外吃早餐还是在酒店?」 「在酒店吧,不想走远,昨天走太多路有点累。」她轻微退开了些,现在的她素面朝天,一副睡懵了的蠢样,陆悠油不想给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是,公璟瞳每晚都看着她睡了之后踢被子、抱被子滚来滚去的可爱样子。 大小姐真娇贵,公璟瞳昨天己包车接载,只有到了景点才需要走路,昨夜回到酒店有留意电话里的计步器,上面显示七千多步,说真的,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真的不多。 「那要快点,现在九点多点,餐厅十点半就没早餐了。」她又从床上起来,回去把电脑收好,替她拿出替换衣服出来。 连她想穿那一套衣服都猜出来,陆悠油心跳又快了一些,对公璟瞳的好感是几何级地上升。 不行,她得清醒点。 拿了衣服衝了进去浴室,用冰凉的水打脸,凉水冻麻了她的头皮,暂时把那忐忑不安一扫而空。 用过自助早餐,陆悠油今天的私人行程是受了师父的邀请过去大阪某间以音乐盛名的大学做一个音乐比赛的观眾,她们更约好比赛结束后一起去吃饭,重游及回顾当年她们师徒在这间大学一起练习钢琴的日子。 陆悠油的师父是国际颇为知名数一数二的钢琴家卡蒂雅,当年离开c国远走维也纳进修不久,她被卡蒂雅相中收为徒弟,陆悠油跟了她半年后,卡蒂雅对她说收到这间大学的邀请在那边担当一年的钢琴顾问,原本师父是让陆悠油在这一年跟随另一个有名的钢琴家学习的,但陆悠油大胆地提出她也跟师父一起过去,卡蒂雅没想过这个徒弟如此忠心啊,爽快答应了,还跟那间音乐学院联系,将陆悠油申请为交换生。 「所以……你日文那么好是在这里待了一年?」在车里无聊,公璟瞳问起了陆悠油为甚么她日文如此流利。 「嗯,说起来我有语言天份,出发来大阪前只剩三个月不到,我请了一个日文老师替我恶补之馀还要求她住下来,只要我踏进家门那刻,我必须说日文,人的潜能无限,短短三个月我学到生活对话没问题,但去到日本啊……他们讲话快到像蛇一样,我适应了也有三个月,到了后半年叫做正式能完全听懂日本人交谈时飞速的对话。」 「怎么,有没有觉得我更厉害了?」她转身过去,勾了一笑,等着被讚扬的骄傲。 「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厉害。」如她所愿,公璟瞳弯了弯眼睛,笑着称讚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