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的。所以就算在医院那一次他的离开,我也觉得,只要我努力达成他想要的样子,那他一定又会回到我的身边。 可是这个想法,到最后却证明了,我是错的。一直以来的我,都是错的。 早上的闹鐘响了,我才抬起有些无力的手按掉闹鐘,爬起身的时候还能感觉双眼的疼痛感。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哭着睡着了,但也因为哭得太久,双眼都有些红肿不堪。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还紧抓着的药盒,盯得久了,眼眶好像又有什么东西要流下来,我才有些慌张的把它塞进包包里。 洗漱时,左手因为整夜紧抓着药盒的关係而有些僵硬,掌心也还有一点轻微青色的瘀痕。 准备出门时,游梓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人已经在学校了,问我在哪里。 「正要出门呢……」听见游梓的声音让我瞬间精神了不少,但是乾涩的嗓子却因为昨晚而有些沙哑。 啊啊……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到这么狼狈呢? 「你的声音怎么啦,生病了吗?」游梓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语气里充满着担忧。 「嗯,我没事,吞一颗喉糖应该就没事了。」我笑了笑,一边走出家门。「不用担心,我半个小时后就到学校了,要等我哦。」 「当然当然,一定等你!」 掛下电话以后,我又看着手机的通讯录注视了几秒,最后拉了拉肩上的包包背带,耳里放着凯文科恩的钢琴音乐,明明耳里和现实是这么的平和寧静,然而此刻我竟一时也分不清心底的那份酸涩感为何还残留在身上。 昨晚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就好像一场梦,可是心底传来的那份疼痛感却又这么真实,真实到……想要忽略都没有办法。 第一次发现,「啊,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啊」,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复杂的感情,我一定死都不会再去触碰它的。 连友情都能经营得这么糟糕的我,连现在到底对未来抱持着什么样子的想法都不知道的我,只想着只要努力就能挽回一切的我,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事呢? 果然不行的吧……这样子的我绝对不行的。不管到了哪里,我也始终都只会是一个人罢了,爸爸和妈妈走了,奶奶也走了,现在距离延夏和细音这么远,连禾泉也正逐渐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真的,很没有用呢……明明上个月还想好好振作给大家看,想做回以前的伊乔悠,可是我果然做不到,我太懦弱了,简直就像个废物一样啊…… 「小悠!你在做什么,快点松开你的手!」 我死死紧咬着唇,透过耳机里平静的音乐,传来的是一道急促又担心的嗓音,我愣了愣,恍恍惚惚地抬头,发现诺枫和诚夜正蹲在我的面前,两人都是一脸的担忧和着急。 我什么时候蹲在了路边呢?他们又为什么……要着急呢? 「笨蛋乔悠,你不是跟我说会好好振作吗?你现在在做什么,嗯?现在停止你胡思乱想,快点把手松开啊!」 诚夜好兇……明明平常都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现在却摆起严肃的脸。果然是因为我的问题吧? 「小悠我求求你,先松手好吗?要抓你就抓我,你不要再抓着你自己的手了好不好?」 我又愣愣地回头看了眼诺枫,一双大眼红通通的,是不是我惹她哭了呢? 「小枫,这样下去不行,你想办法从她的包包里看有没有抑鬱症的药,我先打电话给泉。」语毕,诚夜驀地站了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听见诚夜口中的那个名字,眼底瞬间失了神,只觉得眼眶一直有东西往下流,我眨了眨眼想要让它停下,可是却还是没有办法阻止,连同心底的那份悲伤一直往外溢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诺枫见我松懈了下来,只是紧紧的抱住我,然后一边低声对我说了一些话,一边叫着诚夜。 「阿夜,小悠没事了,你快从小悠的包包里找出药给她吃!」 诚夜原本要打电话给禾泉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随后又急匆匆的跑回我身边,嘴里似乎是在低声碎念了些什么。 只要稍稍一低头,眼泪就会不可抑制的向下流出,刚才心底的空虚这时候却因为诺枫的体温而填满,我终于忍不住抓住她的衣服崩溃大哭。 「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陪你走过去的,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好吗……」诺枫的声音里有些颤抖,还有些哭音,但是她的怀抱却那么温暖,温暖到……我卸下了所有的心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