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十分无奈:“月光那么亮,还要开灯?你是大灰狼的外表,小老鼠的胆子吗?” 楚君杉坐了起来,垂着眼睫:“我小时候经常一个人被关进储藏室,后来就不能待在黑的地方。” 顾真的眉目柔和下来:“你说的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吗?” “嗯,”楚君杉点头,“带我们的妈妈脾气很坏,会把不听话的孩子关进全黑的储藏室。我小时候皮得很,关一次禁闭也就管个三天,就成了储藏室的常客。” 这样一来,楚君杉怕黑就成了可以理解的事情。她摇了摇头:“那就这样开着吧,我头有点晕,我得……” 她话没说完,就觉得有一秒种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就躺在楚君杉的怀里了。 楚君杉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可能是太累了,”顾真连爬起来的劲儿都没有,“都怪你,跑到我的梦里来捣乱。” 楚君杉笑了笑:“你又不是没来我梦里捣乱过,咱们扯平了。” 顾真露出得意的笑来:“我去你的梦里做什么了?” “那我们交换吧,”楚君杉扬了扬眉毛,“你先说。” “好,”顾真点点头,“我有点不舒服,等会就劳驾你把我抱回卧室吧。” 说完,她捞过楚君杉的手,在他的手心写了“春梦”两个字。反正今天被反复拿来鞭尸过了,承认了也无所谓。 楚君杉莞尔,凑在他耳边说:“我也一样。” 说完,他抱起顾真往卧室走,边走他边说:“我梦到在我家里,因为有你在,我就不再畏惧黑暗。” 顾真心里一动,笑道:“原来我是你的光啊。” 楚君杉放下她,吻了她的额头,顾真拉过他的手,嘴唇印在他的腕口。楚君杉僵了一下:“你还想不想睡觉了?” 顾真还没来得及回答,楚君杉的唇齿捉住了她的。他的口腔里是和自己一样的牙膏味,他吮吸她的舌头,一寸寸地舔她的上颚和牙齿。顾真本来伸手推他,奈何力道实在小到微不足道。顾真不妙地感觉自己又湿了,而且湿的比刚才更夸张。 等她回过神,楚君杉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他的头趴在她的胸口,隔着睡衣咬她的乳肉。顾真伸出手碰了他一下,他抬起头,眼角已经红了。 忍了一晚上不要越界,但是还是变成了这样。 “你愿不愿意,”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走廊的贩卖机好像有卖套的。” 可能是夜里,又可能是那个梦的缘故,顾真的底线松动了,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得到首肯,楚君杉站起来跑了出去。顾真的脑子很乱,她又困又想要,简直是矛和盾在互相打架。楚君杉很快回来了,他脱掉裤子撕开包装,然而又很快停了下来。 顾真扭亮床头灯,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当她看清,忍不住笑出了声。套的尺寸明显不合适,非常尴尬地卡在楚君杉的阴茎上,而且还撑破了。顾真把盒子拿过来看了眼,上面很清楚写着中号。 她半天才忍住笑:“贩卖机里应该都是中号的,没想照顾你这样超标的顾客。” 楚君杉恼火地把破掉的避孕套扯下来,他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心,顾真的底线会松动更是千载难逢,结果倒在了没有合适的作案工具上。 楚君杉意有所指地说:“可我还硬着。” 顾真才不管他藏着什么坏主意,她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一本《般若心经》,扔进他怀里。 “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念完这本,包你无欲无求,灵台一片清明。” 楚君杉抱着《般若心经》失魂落魄地躺回客厅沙发,作案宣布失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