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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日


骆君安心急地问。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当你脱离洛神的身体时,你就会听不懂昊天他们说的话?现在的情况便是如此,你已经是纯意识形态了,自然听不懂昊天在说什么。」日记君解释道。

    骆君安听了,脸色一暗,说:「那你不也听不懂了?」

    日记君毫不客气地巴了他头一下,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我当然听得懂!」

    闻言,骆君安眼睛一亮,顾不得被巴得隐隐作痛的脑袋,追问道:「那昊天说了什么?」

    日记君没有马上告诉他,像是在考虑什么,有点为难地说:「你真的要听啊?我怕……」

    「怕什么?」骆君安不解地问。

    「怕你又哭哭啊!这几天你都哭好几回了,眼睛都肿了。」日记君说。

    骆君安听见,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地威胁日记君:「你不说,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日记君抽了抽嘴角--终于有嘴可以做这个动作,其实日记君很兴奋,但日记君不说--开口:「昊天说,他定会护你周全。」

    果然,日记君说完,骆君安眼泪又刷下来了。

    日记君怒其不争地戳着骆君安的额头:「哭哭哭,你为他哭得这么掏心掏肺,有没想过他以前可能不是真的想帮你?我翻了翻日记,看到昊天以前说的话,觉得漏洞不少。他一开始说你不知道钥匙是何模样,也不知如何使用,即使霸王能找你且迫使你开啟冥界之门,你也无法开啟。然而,事实证明,昊天当时说的话没几句是真话!霸王根本没想过开门,而且昊天肯定老早就知道你是钥匙!你以为他是真心真意想帮你啊?他可能只是不想九重天被毁而已!」

    「就、就算、你、你这么说,可是,后来、后来昊天帮了我们那么、多,还因为我死过一次,现在很可能会死第二次,不管怎样,他都是我哥!」骆君安哭哭涕涕地反驳,「我们一开始又不熟,他不相信我不是很正常吗?熟了之后,他哪件事不是为我谋策的?」

    「犟不过你!算了,要不是你那么傻头傻脑,昊天也不会转变态度。他明明有警告过你,不要太信他的!」日记君很粗鲁地扯着骆君安睡衣的袖子擦他脸上的眼泪鼻涕,嫌弃地说:「脏死了!」

    这时,一直被他们遗忘的战场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声。

    他们转头看过去,只见水千抱着水柔残破的身躯痛哭--水柔的身体被什么利器从左肩劈到右腹,只馀皮肉连接着--水柔满身血,她艰难地抬起右手想触碰水千的脸,水千看见了主动的握起水柔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水柔嘴唇张合说着什么,水千只是一逕的流眼泪。连后面向她们挥剑的冥界士兵也无视,要不是皇天来得及时以冰矛打偏,水千马上会变成第二个水柔。

    皇天拉起水千的领子,对她吼着什么,水千打开他的手,抹了一把脸,转身投入战场,皇天见状也跟在水千身后斩杀源源不绝的冥界士兵。

    骆君安和日记君无法控制噬魂球,他们只远远的旁观着一切。

    日记君拉了拉骆君安的袖子,意示他往另一边看。

    飞天和霸王的打斗似乎正告一段落,使出全力一战的两人身上都带着不少伤口,几乎是血人模样,但飞天看起来更技高一筹的样子,此时的霸王被她用风绳缠绕住,暂时无法挣脱,只能目睹飞天拔起她肩上的斧头丢向一旁,走到昏迷不醒的洛神身边,拉起他的手在冰面上拖行,流下一长串的血跡,大多是属于飞天的。

    骆君安顺着飞天行走的方向,看见那块冰面上有个奇特的红色符号,像是一朵莲花。他马上想起,那个方位正是洛神血流的最终地点。

    「那就是门吧?」骆君安问。

    「八九不离十。」日记君点头回道。

    骆君安突然知道之前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了:「你不是说,门出现是一个月后吗?可是今天才第二十九日而已啊!门为什么昨天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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