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过;如果能行……能请陛下,对常欢说说么?」 聿珏眨了眨眸子,双手轻轻托起她来,「都是一些不怎么愉快的故事,你想听?」 「想!」 她偏头,耳坠的流苏微微晃盪着,「那好啊,不过故事很长,朕国务繁重,你若想听,可得在朕面前多多献艺才行。」 朱常欢絳唇轻扬,整张小脸瞬间像是绽出光芒似的。「小女子……求之不得!」 聿珏怜惜又欣喜的点点头,忽闻邢朝贵匆匆来报,她听了之后频频頷首,「哎!都怪我失职了!快请褚将军她们进来!」 「陛下莫非是要接见什么要紧的人物?」朱常欢犹疑着,不知是否应该主动告退。 「说要紧……也是挺要紧的!不过,你不妨留下来,见见朕的一双女儿!」 朱常欢惊讶得合不拢嘴,尚不及回神,石阶底下已有两名姑娘各抱着个小女娃;而沉稳自若的聿珏露齿一笑,竟是主动提起裙来,踏着飞快步伐迎上前去。 「娘!娘!」两个女娃欣喜又拔尖的叫喊声,顿时响遍了凰寧宫殿前。 然后是褚千虹义正词严的纠正。「你们两个!要改口叫母皇!」 「没关係、没关係!檀华、萼雪儿乖!你们两个小淘气……」聿珏笑顏逐开,双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接过一双女儿。「想不想娘呀?对不住,我这十多日都在宫里……哎呀!你们两个又变重了……」 朱常欢眼睁睁看着聿珏抱着女儿的慈爱模样,与抱着女娃前来的两人一同话着家常,忽然有些懵了,不知哪个才是这位女皇的真正面貌。 又或者两者皆然? * 在看过赵含露捎来的短笺之后,湘君本就不甚平静的心情又变得更加紊乱。 聿珏到底做什么打算?赵含露在短笺里不及细谈,只说近日内将要想法子将她从天牢弄出来……可天牢并不像是在出入相对单纯的后宫,此乃太常殿,是百官朝臣办公议事之处,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在此把守,她们这群女兵若想劫囚,断无可能瞒天过海! 而且,天牢若当真遭劫,岂不是反而给聿珏蒙羞? 然而赵含露之所以打算主动劫囚,莫不是因为聿珏另有打算才出此下策的么?但她手上握有免死金牌,无论朝臣怎般逼迫,聿珏也无法判她死罪……即便她并不怕死。 手中书简翻来覆去,湘君心头千丝万缕,就是无法把书给读进心底;她此回入天牢已过了十多日,外头情势怎生变化她一概不知,而聿珏也当真狠心,丝毫没给她半分消息…… 怔忡间,耳际忽闻几许异音;她睁开眼,快步来到栅栏边探头,关押囚犯的牢房与看守天牢的将士间尚有一门之隔,可门乃实心,她只闻动静,并无法确切得知外头情势如何。 直到那扇门冷不防给人踢开! 「都迷昏了?」是李梅! 「钥匙呢!」入内的徐朗奔来,把一串响着金属声的铁环交给赵含露。 「小梅子?含露!你们怎么过来了!」她们当真来劫囚? 「藺大人,您还好吧?」赵含露对她匆促一笑,利用抢来的钥匙迅速把门打开。 「我很好……陛下究竟作何打算,为何能由得你们劫囚?」湘君当真给她们此举弄糊涂了! 「这,说来话长……」一同进来的两名女兵迅速收拾着这一阵子偷偷送进来的轻裘与书简;湘君眼中的赵含露有大半脸面都掩在阴影之间,因而神情模糊难辨。 「那咱们现在究竟该怎么着?」就算贵如赵含露这等宫廷禁军,也不一定知晓分布在各大殿之间盘根错节的密道。 下一刻,赵含露的所作所为却出乎湘君的意料—— 因为太相信这群心腹,以致等到赵含露手持掺了蒙汗药的巾帕朝她口鼻掩来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大人,对不住……这是圣上的命、令……」赵含露的嗓音登时变得悠远,湘君意识逐渐模糊,就这样瘫倒在她怀里。 她回头,声调紧绷,「以大人的功夫,这点药没法让她睡太久……咱们动作要快!」她瞪着李梅与徐朗,眼底闪烁着从未见过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