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这点阻挠能够切断的。 没人能比她更了解湘君,同样的,也没人较湘君更了解她。 只要是为了她好,她甚至不必开口央求,湘君定是掏心掏肺、知无不言……只是她又怎能忍心,看着湘君游走在皇帝与聿琤之间,做那些个违背本意的諂媚之事,只为保自身周全? 可若不用,白白浪费了湘君的地位,要是聿琤对她们再下杀着,本就势薄的她焉能抵挡? 或许,真给谷燁卿说对了。她若真想要回湘君,争夺那皇位是最好的方法,但皇位岂是说争就争?她拿什么来争?只凭她目前手上的权势,够么? 想着想着,夜色渐深了;聿珏暗数着时辰,早已过了湘君前来会面的良机。身为四品御前带刀侍卫,又曾替过杨教头带领禁军操练,在宫中的权势与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自是不受宵禁约束;即便如此,仍始终盼不到她前来相会? 「你会来的,是不?」拢紧衣衫,聿珏对着漆黑萧索的院落低喊。 回应着她的,仅是无声飞舞的落英。 * 细密灼热的吻,轻洒在她的背上。 「不愧是习武之人,与我之前抱过的人儿都不相同……」那嗓音夹杂着惊奇与得意,轻柔却挑逗的抚触,在她脖颈间、身侧、手臂等处来来回回。 「呵!是我失言了,我怎能拿你与其他女人相比?」耳边低喃的那声歉然,身后的人托起她的下顎,再度送上朱唇,「你是特别的,湘君,我想要你……想得几欲发狂!」 怀里抱着不属于她的温香软玉,她头晕目眩,近乎无法自己,只能臣服在空气间瀰漫的诡异奇香里。 这香,不对劲! 眼前的美人纵有颠倒眾生之姿、沉鱼落雁之貌,凭她心如止水,欲抵挡又有何难? 但这半年来的相处却令她松懈了;当今的太子殿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皇甫聿琤,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抱我,湘君。」聿琤如是要求着,香舌轻舔着贝齿,俯下身来,有如品尝珍饈般地啃咬着她的脖颈、吸吮着她的咽喉,最后捧起脸面,傲慢而霸道的夺走她的呼吸。 「说,你与聿珏,是否约定了今夜幽会?」 「……是。」 「我听不见?」 眼眶无声挤出两行清泪,她被迫将最脆弱的弱点呈现在聿琤面前。「……是!」 「我已经如此防着你们俩了,却仍是百密一疏……所幸,你现在人就在我的榻上。」聿琤温柔的抹去她的泪,斩钉截铁地说:「你哪儿都别想去!」 她闭上眼,绝望的摇着头。 下顎倏地给聿琤扣住,「睁开眼瞧瞧;我要你亲眼看着……」聿琤语调变得森冷,轻咬着她的耳珠,接着含入口中,「你是怎么成为我的人的!」 虚软无力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她仰起脸面,无声呼喊,像是承受着难以置信的痛楚与羞辱;长年锻鍊的精实身躯,抵挡了能置人于死地的明枪暗箭,面对这等让人失去理智的逗弄,却是无力招架。 「聿珏比我还好?她能逗得你心痒难止、欲仙欲死?」 她别开脸面,只想忽略那些个无情的侵略,可身上的药性却彷彿让她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她喘息、颤抖,全身燥热难耐,她失去了理智,再也无法随心所欲的克制自己。 于是,她彻底沉沦! 于是,她只能弃守! 指尖有如火把般,掐进她肩头上的结实肌肉,然后是极尽缓慢轻柔的抚触。每一记亲吻、啃咬,都成为了甜美的调情,让人不禁为之悸动。 「湘君,我再说一次。」 她满足地望着湘君那夹杂着痛苦与喜悦等复杂情绪的脸,是她见过最清丽绝美、荏弱堪怜的;能让一个坚强柔韧,无所畏惧的烈女,变得屈从、唯唯诺诺的荡妇,是何等快意!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要你与聿珏恩断义绝,从此形同陌路!明白否?」 气若游丝的,「明白了……」 聿琤笑了,艷丽而张狂,「不许哭,笑给我看……」她舔去湘君的泪水与双眼,温声命令道:「现在,尽你所能满足我。」 她向后仰躺,展露着那令人屏息、癲狂的冰肌玉骨。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