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下以神速进步到面不改色反调戏我的等级,但毕竟现在是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脸终于还是久违地微微红了起来。 在场观眾们似乎也被吓得不轻,静默了一会儿后便不自然地乾咳起来。 倒是禹湮那装淡定的功力依旧深厚,轻咳了两声之后便顶着那张红晕尚未褪去的脸若无其事地走回议事桌边率先开口:「我们方才说到哪里了?」 「拉锯战对我方并无好处,赫西特大军还没有派出全部兵力,要是等他们休养好了援军也到了,悬殊的兵力差距会让我们打起来很吃力。」燿瞳也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必须要逼他们跟我军速战速决。」 「他们还有援军,如若没有特别原因不会先向我们发动攻击。」禹湮摸了摸下巴沉吟着说道。「会让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倾力一战,除非援军不能及时赶到,抑或是粮草不足……他们如今的粮备状况如何?」禹湮看向李副将。 李副将皱起眉回应:「敌军此番有备而来,之前攻陷其他城池时也抢了不少粮,所以他们的粮草怕是比我们充裕得多。」 「那就烧了他们的粮唄!」我边咬着馒头边说。 我话一说完,在场眾人便齐齐扭过头盯着我看。我被他们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缓缓吞下了嘴里那口馒头,弱弱地低声问道:「我这样会太阴险吗……?」 月疏桐莞尔一笑。「阴险倒称不上,毕竟烧粮在行军作战时也不是少见的策略,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女人家会这么乾脆地说出口。」 「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人都不晓得已经杀了几个了,说要烧他们的粮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禹湮点点头。「烧粮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不过要怎么烧那才是问题所在。他们的粮草存放在军营里,因此无法趁着运送时半路截下,要毁掉他们的粮,只能到他们的阵营去。」 大家都在垂头苦思着方法,我也将以前看过的那些军事古装剧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突然一个灵光乍现,我弹了个响指,兴奋地提议道:「要不放风箏如何?」 见眾人一脸茫然,我又赶紧解释:「风箏听不懂,那叫……对了,『纸鳶』!咱们来放『纸鳶』吧!不然放天灯也行……不好不好,天灯体积太大了瞎子才看不见,还是放纸鳶的好!」 我自言自语了一大串,自己都有点弄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想当然在场眾人不会有人听得懂。我在脑中一边回忆着那曾看过的古装剧片段一边缓缓说道:「将火药绑在纸鳶上,悄悄地趁着他们熟睡的时候施放到他们阵营上空,接着用火箭射向那些纸鳶,火药就会如天女散花般炸开,落到他们的营地里烧他们个精光!」 这几个男人再一次用惊讶但更多的是惊艷的目光看向我,我心里正有些小得意,却忽地就听禹湮泼我冷水:「不可,如今天气严寒,外面风大根本控制不了纸鳶的飞向,到时炸不了他们的粮反而烧到我们自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的也是。」我有些丧气地垂下了肩膀。我知道禹湮说的完全正确,但他就不能先说句「此计甚妙」再来委婉地表示方法不可行吗? 月疏桐似乎是听见了我内心的咕噥,非常配合地补了一句:「不过这方法的确精妙,若是天气允许效果应该不错。」 我心中一喜,正想夸他识货,却想起了还有个大醋桶在这里,便又默默地把话嚥了回去。 燿瞳在这时忽地开口:「不如我率领一支小队趁夜悄悄潜入他们的阵营放火烧粮吧,眼下似乎……」 「不行!」他还没说完我便急忙打断他。「这样太危险了!一入他们的阵营你可能就回不来了!」 「行军打仗哪有不危险的?」燿瞳苦涩一笑。「如果目的能够达成,就算回不来了那也是死得其所。」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阻止他,便见禹湮拉住我,接着看向燿瞳说道:「阿漪说的没错,你去太危险了。先不论能不能成功回来,你和他们交手多次,外貌特徵又如此明显,他们早就认得你的模样,恐怕还没烧到粮草就被发现,这样只会是无谓的牺牲,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不然我去吧。」月疏桐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才上过一次战场,他们对我应当还不熟悉。」 我才要说话,禹湮就抢先一步把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你的伤尚未痊癒,行动起来多有不便,贸然前往也只是给敌人白白送上一条命。」 月疏桐却是坚定地摇摇头。「我的伤不碍事,再过些时日就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我不去,还有谁能去?」 李副将正准备开口,但我想他必定也跟赫西特军对战过多次很容易被认出来,再加上光看他那一张忠厚老实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