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头。」 他轻舒了一口气。「他有钱吗?」 「非!常!有!钱!」我语气夸张地一字一顿说着。「简直是富可敌国了!」 小璃说墨琰的画每幅都价值连城,那他多画几幅,价值应该就能连更多更多的城,那也算是一种「富可敌国」吧! 「长得比我帅,和我差不多高,而且又富可敌国?」他怀疑地扬起眉。「这根本不是人啊!」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骂自己不是人的…… 他似乎无法这样就服气,又接着问:「那他的个性怎么样?」 「随便、轻浮、没正经、没毅力、狗嘴吐不出象牙、整天看起来无所事事。」 墨琰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像什么?」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虽然很想翻他白眼,但我还是如实回答:「狐狸。」 「他笑的时候看起来又像什么?」 「三八。」 「『三八』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呃……一种傻气不正经行为举止又违悖常理的生物。」 墨琰没再继续提问,而是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才语带艰难地问道:「她到底是怎么看上这种男人的?」 「是啊!我也想知道。」我紧咬住下唇以免自己爆笑出声,冷静了几秒鐘后,板起脸孔又接着说:「但我更好奇这样的男人你居然还无法从他手上抢走陈曦!」 他没回话,沉默地垂下眸子盯着我的手腕,小刀准确地在我右手腕上划了一刀。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喂!你失恋也别拿无辜的我出气好吗?」 他并没有回应我的抱怨,而是手上一边忙碌一边低低地说着:「她又不喜欢我,我再纠缠也是无谓,更何况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就更不可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我墨琰纵然行事随意,也绝不做那拆散爱侣的缺德事,我有我的尊严!」 「尊严你妈啦!」我一时气急攻心便忍不住爆了粗口。本还只想刺激刺激他,让他有危机意识好积极採取行动,谁知道这小子反而更加退缩了。我情急之下,脑袋没多想又补了一句:「那男人死了!」 「死……死了?」墨琰怔怔地望着我,震惊的模样彷彿死的不是陈曦的爱人而是他的爱人。 「他再迟钝下去就会被我拿盆子砸死!」 「为什么是拿盆子?」 「因为盆子刚好就在旁边唄!」我没好气地斜扫了一眼一旁装血的银盆,忽然又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不对,为什么比起那男人究竟死了没死,你先关心的点会是这个?」 「喔……所以那男人到底有没有死?」他「从善如流」地问着。 全身的温度和能量随着手腕流出的鲜血一同离开身体,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疲惫感渐渐涌上脑袋,实在提不起力气再跟他解释下去,也被平时看着精明此刻却笨得可以的他气到不想再说下去了,于是便丢了一句话后,索性跟着游离的意识昏睡过去。 「墨三八,你肯定是史上最蠢的一隻狐狸!」 这几日禹湮的伤势在墨琰悉心诊治下已经稳定了许多,我只需两日输一次血给他,其馀治疗多是以针灸及汤药为主。 自从那天我无意撞见(正确来说是被墨三八銃康……)禹湮和女皇在乌龟池边「幽会」,最后被禹湮莫名其妙迁怒搞得不欢而散之后,我们两个之间的互动一直呈现一个不冷不热的尷尬状态。 他并没有因此拒绝我的输血帮助,一起用膳时仍旧没忘记吩咐厨房准备补血的食材,也不会刻意不跟我说话,但我却可以明显感觉出有哪里不一样了。 禹湮在和别人相处时,总是习惯筑起一道墙,我不知道这只是因为他生性淡漠,还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先前的我勉强算是在我们之间的墙上发现了一个小洞,可以鑽进去接近最真实柔软的他,然而如今他却已把那个小洞补起,补得严密无缝,将我彻彻底底隔绝在外,就和其他人一样。 没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