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攀到墙头时,才不得已停下了脚步。 所以说,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啊! 只见墙外灯火通明,一群士兵将弓箭对准了墙头上的我。随后伴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在我身后也衝出了一队侍卫,纷纷拔刀严阵以待。 蒙在黑布下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所谓的「四面楚歌」就是我现在这情况了吧!我还真是「幸运」,第一次出任务就迎来了我的末日……看着眼前一枝枝闪着锐光的利箭,再看看身后墙下士兵们肃杀的架势,绝望到极点反而变得平静。不知道我到底会是被箭射成刺蝟,还是被刀捅成马蜂窝…… 脑中忽地浮现了平儿的脸,从他刚诞生时,眼睛鼻子都皱在一起的模样,到他第一次喊出「娘」的画面,第一次摇摇晃晃着走路,第一次吃到糖葫芦时的满足神情,第一次用那软软的声音背诵出三字经……一幕又一幕的场景宛如幻灯片在脑海中快速闪过,我的眼眶终究是湿了。 不行!我要是死在这里,我的平儿该怎么办?他已经没了爹,现在连娘都要失去了吗?不管机会有多渺茫,在他们识破我的木兰帮身分前,我就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一定得逃出去! 我隔着黑衣握紧一直掛在胸前的琉璃坠子,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翊,请你保佑我,给我力量吧! 再睁开眼睛时,我的眼中已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我绑紧蒙面的黑布,做好了拚死一搏的准备。 「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抵……」站在前头的一位士兵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已插了一枚飞镖。猩红的鲜血沿着他的额头流下,血跡蜿蜒着将脸分为两半,在夜色下更显狰狞诡譎。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望着我,然后缓缓倒下。 一阵强烈的噁心感彷彿要撕裂胸口衝出来。我不是没见过杀戮的场面,但这却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了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感觉全身都在发软,几乎就要忍不住蹲下来呕吐。可是不行!为了活下去,为了再见到平儿,我不能有半分犹豫! 我用颤抖的手从怀中再掏出一枚飞镖,射向另一人,再一枚,再一人。 纵然飞镖是我所有武器中学得最好的,但隔了这么遥远的距离,又是在视线不明的黑夜之下,十发里也只能中个六发。 很快地,我的飞镖已全部用尽,但底下的士兵减少的数量却是屈指可数。 「不论死活都要抓住那刺客!」底下一人高声喊完之后,数十隻利箭顿时齐齐朝我飞来。 在我变成刺蝟的前一刻,我的视线忽地被一件黑色披风挡住。接着,我感觉自己似乎飞了起来。 周遭景物迅速地变换着,猎猎的冷风刮走了我的面巾,黑色的布随着劲风飞向不知名的远处,很快地便没了踪影。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愣愣地抬起头,却撞进了一对深不见底的,玫瑰色眼瞳里。 「禹湮?」当抱着我在空中「飞」了好一会儿的那人将我平稳地带至一处偏僻假山后的空地时,我盯着他蒙了黑巾的脸上唯一露出来的那双玫瑰色眸子,不确定地问道。 我不是不知道他是谁,他那双有着特殊瞳色的眼睛太有鑑别度了,想要认错也难。我不敢相信的是,禹湮怎么会在这时间点出现?他怎么会来救我? 然而我却忘了,不是只有禹湮一个人拥有那种瞳色的眼睛。眼前的人平静地望着我,美丽的眸子里看不出太多情绪,然后缓缓地伸手揭下了玄色斗篷兜帽,露出了里面一头雪白如缎的长发,在月光的照映下镀上了一层柔柔的银晕。 「慕……慕容帮主?」我吃惊地睁圆了眼睛,由于完全没料到慕容桑榆会出现在这里,惊讶过度脑袋便开始当机,想也不想就脱口问出心里的疑问:「您怎么没穿红色斗篷也没戴面具?」 她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复杂难解,但如果硬要理解的话,我想应该是类似「i服了u」的意思…… 见她没有回答,我才又想起她根本不能开口说话,便很善解人意地替她提出问题,让她用点头或摇头来回应。 「您忘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