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靠自己就能完成,你等着瞧吧! 我挽起袖子,信心满满地瞪着那堆衣服,被月疏桐这么一惹,突然间充满了斗志。我毫无形象可言地蹲在溪边,用力地将衣服甩入水中拍打,同时不停叫骂着以维持战斗力。「月疏桐是浑帐!月疏桐是大猪头!喝茶?小心呛死!……」 是我幻听吗?我恍惚听见后方树林传来了咳嗽声。我警戒地往树林方向一看,没人。大概是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声音吧…… 我不以为意,继续洗衣。但不知怎地,我越洗心里越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人一直盯着我,后背毛毛的…… 该不会是住在山里的……飘哥飘姐? 我不敢回头,害怕心里的猜想被证实,只好骂得更大声,以分散注意力。「月疏桐是浑蛋……」 终于,在我的手被冰凉的溪水冻得通红,声音也变成破锣嗓子时,最后一件衣服总算被我洗完! 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啊!仅仅一个时辰我就k.o.了这些衣服! 我欣慰地擦擦额头,抱起篮子正准备起身,忽然间两腿一软,篮子就这么在我眼前飞了出去。 「不要啊~」我如杀猪般大声嘶喊,怕的不是自己即将跌入水中,而是那堆才刚洗好的衣服正悲惨地往泥土地飞去。 「你没事吧?」一个有力的臂弯环住我的腰,眼前是月疏桐放大的脸,他有些凌乱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吹起我额前的几綹发丝。 「我没事,只是脚麻而已。你怎么不先去救衣服?要是衣服脏了,我跟你没完!」 「衣服还好好的在篮子里。」他一脸哭笑不得地扶我站好。我这才发现他的左手正捧着篮子,所有衣服都完好如初地躺在篮里。所以,他刚才同时接下了我和衣服吗?看不出来原来他身手这么好! 「谢谢。」我低下头,小声咕噥着。对于救「衣」恩人,我刚才好像表现得太兇了!反省中…… 「好了,快回去交差吧。」他似是无奈似是好笑地轻摇了摇头,然后扛起篮子往石板屋走去。 「婆婆,衣服全洗好了!」将衣服披晾在屋前的大石头上后,我立即衝进屋里,狗腿地喊着。 「好了?那接下来去后山捡两筐柴回来。」 啥?还要……捡柴?在我洗完了一个时辰的衣服后还要我捡柴? 我瞬间石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门外。 月疏桐见我出来脸色不对,拧起眉问道:「她叫你捡柴?」 我机械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没回答,逕自推开门走进小屋,像是要和婆婆理论。 我带着残念在门外等着他。许久之后,他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愤恨不甘的表情让我顿时忘了自己才是苦主,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没关係,不过是捡柴而已,我很快就能完成了。」 「你要格外小心,那地方的树枝很容易割伤人!」 「好。」我顺从地点头。总觉得有哪个地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后山果然如月疏桐所说,满佈荆棘,加上月光被浓密的树叶遮挡,能见度极差,一不小心就会被枝条划伤。 月疏桐这次也跟着我来,没有再幸灾乐祸,而是默默地走在前面替我开路。 我小心翼翼地捡着柴火,身上华丽的龙袍此刻显得碍手碍脚,我只好将长长的袍袖捲至手肘以利活动。早知道有今日,我就追随月疏桐走「苦力风」! 因为小心谨慎,动作也跟着放慢许多。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我身上揹着的柴火却不满一筐,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一不留神,锐利的枝条无情地在我雪白的手臂上划下长长一道伤痕。 「嘶……」我忍不住低声抽气,伤口缓缓渗出血珠,和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怎么这么不小心?」月疏桐微带着责备的银铃嗓音在耳边响起。他轻抬起我的手臂,细细地检查着伤口。 「我着急了……」我看着他撕下自己的衣襬,谨慎地为我包扎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驱使着我,我愣愣地盯着他朴素无任何绣纹的衣袖,然后掀起。 藉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如玉般透白的手臂上有着多道深深浅浅的伤痕,上面已结了薄薄的痂,像是多日前留下的。而这些伤痕形成的原因,很显然地,和我的一样。 「为什么……?」我不解地望进他的眼睛,轻声问道。之前的种种疑点此刻总算串联了起来,我终于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月疏桐今日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