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时间,他们和那些补考的人一起完成了所有的考试科目。 比考试更让许晏宁感到头疼的是,韩蓬老是说她晚上做梦是因为睡眠质量不好,每天都在找各种办法让她少做梦。 饮食,让人给她安排的,全是安神补气的,高蛋白的,含褪黑素的。 运动,每天像是生怕她累不死一样,网球,游泳,搏击,跑步,她累得都不想做人了,哪来的力气做梦。 最夸张的是,考试都结束了,他那天晚上直接把舒荣的老中医给她带来了,要给她针灸。 许晏宁看到那些针,终于忍无可忍了,“我不要做针灸!我又没生病!” 老中医也是为难,“蓬少爷?” 韩蓬还以为她是怕疼,“你别怕,不疼。” 许晏宁气鼓鼓地瞪着他,“你再胡来,我就去告诉爷爷。” “枢伯就是外公的中医,你爷爷跟我说的,针灸可以助睡眠。” 许晏宁无话可说地看了老中医一眼,“一定要扎吗?” 人生不易,枢伯叹气。 “我就在你的百会穴、印堂穴、太阳穴扎几针,可以改善改善你的睡眠质量。” 许晏宁还没开口。韩蓬一听那几个穴位,匆忙开口了,“别扎了,太危险了。” “扎吧,医生。”许晏宁都被他激出逆反心理了,拿出了就义的表情躺下了,阖上了眼,“随便扎。” 韩蓬俯身拍了拍她的脸颊,“不扎了,你起来。” “我想扎,就不起。” 枢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两个年轻人僵持了半天,然后被韩蓬连推带搡地送走了。 等他再转身回来,许晏宁直接把门反锁了。好不容易考完了,她这几天真的是快被他折磨疯了,只想好好睡个觉。 她洗完澡,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就看到韩蓬坐在他床前的地毯上,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 “阳台。” 许晏宁朝自己的阳台看了一眼,大意了。她困恹恹地上了床,“我今天晚上要好好做个梦。” “别做梦,我们做爱吧。”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一个多星期,生怕她做梦,折腾来折腾去他自己也弄得有些心力交瘁了。 他去浴室淋了个澡,睡到她身边时,毫不意外的,她已经睡着了。 成渠的视频通话邀请打过来时,他还在满脸忧思地望着她的睡颜。 为了避免许晏宁入镜,他把身子往另一侧挪了挪,坐了起来。 她那个睡眠质量,别说在她耳边打电话,就是电闪雷鸣打过来她也醒不过来。 “少爷?”德蔚四人见他靠的那个床靠很眼生,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安牧野特意凑近看了看那少女色系的背景,“哟!少爷真给面子,春宵一刻值千金,还特意拨冗接我们电话。” 韩蓬看了一眼睡得死沉的许晏宁,“有事?” “致衡今天找我要你的电话,我能给吗?” 韩蓬蹙了蹙眉,“他为什么找我?” “他没跟我细说,说有事要问你。” 韩蓬捏了捏山根,沉致衡大概是也看到自己发的那几条有许晏宁出镜的ins了。他明知故问:“他想问我什么?” 四个人目目相觑。 睡得无知无觉的许晏宁忽然转了个身,抱住了韩蓬的腰。韩蓬的手机往上仰了仰,她突然入镜的侧脸一秒出画。 德蔚四小呆还没来得及看清少爷的Babe的尊容,就见到少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露出了睥睨一切的表情。 他的手轻轻揉弄着许晏宁的头发,“我跟沉致衡没什么好说的。” 沉致衡久久地凝视着蒋昕然发来的那张照片,韩蓬和许晏宁在海边那束追光里拥抱的照片。 蒋昕然发给他的用意,不过是提醒他不要沉溺过去。 看,韩蓬这么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