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海南回来就病了,被吓的,那天送食材的车来卸下肉蛋奶菜之外,还放了一个竹筐在厨房里,做晚饭的时候我去给保姆帮忙注意到了这个竹筐,保姆回头看到我的动作喊了一声放回去,但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掀开了盖子并探头往里看,等我看清是什么东西,瞬间头皮发炸浑身僵硬,原来害怕到了极点人是喊不出来的,我整个人翻倒在地上,手脚并用退出好远,这才崩溃地哭出来,是蛇,那是几条黑色的蛇,活的,相互缠绕在竹筐里,蜿蜒爬行探头探脑,然后我就病了。 他回来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从给他开药的到送菜的接着又骂保姆,我头上顶着退烧贴穿着睡衣还要出来劝他。 “别骂了,我又不是小孩,我有手有脚的她能一直盯着我嘛。”再说了,谁吃蛇啊。 保姆偷偷和我说:“蛇肉壮阳。” 后来我一直在发烧,断断续续的,医生说是由于惊吓而出现中枢神经系统调节温度的障碍什么什么的,让我物理退烧慢慢就好了,可是一个星期过去,早上一量体温,还是37.5℃,于是又找了中医,中医的说法是气郁血滞惊风导致的。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脸色很微妙,端详着我说:“说你心里压着事,闷出来的毛病,遇到刺激,就发出来了。” 我莫名其妙,我没觉得心里有事啊。 “是不是,”保姆小心翼翼地插嘴,“是不是找个仙家来看看?” 他一个眼风过去,保姆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收拾东西……”他说。 我吓了一跳:“我生病也得罪你了!我也不想啊!”生病以来我时不时会做噩梦,本来他睡眠就不好,我说要分房睡,是他拒绝的,非要一个房间睡。 “不是给我,是给你,”他说,“你出去,我给你找个度假村你过去养病。” 我瞪大了眼睛,赶紧提要求:“我不去度假村,我刚回来呢,我要回家,对!我想回娘家养病!” 为了让我不牵肠挂肚,钦文也跟着一起上了车,我腿上盖着毛毯在车里坐着,他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是不是好了?” “我还是觉得难受。”都上车了,我不想下去。 “行了走吧。”他摆头道。 我隔着车窗和他挥手作别。 在娘家一住就是一个月,父母觉得不对起来,我抱着钦文,我回家当天病就好了,抱着钦文在村头的游乐场打秋千,三婶来叫我吃饭。 “丹丹,你和额说句实话,”她看着我的脸色迟疑道,“女婿,是不是,不要你咧?” “啊?” “这都一个月咧,也不见他来接你,你也不说回去,”她说到这赶紧解释,“额不是赶你啊,额就是觉着,两口子,这样不行。” 我敷衍道:“我们经常联系。” 我在撒谎,我们不常联系,他从不联系我,我偶尔会和他视频。 “钦文今天在电视上看到你啦,指着你和别人说,后来没你了,他还气哭了。”我想起电视上的他,然后看到视频里穿着睡衣的他,有种错乱感。 “是吗,钦文,今天过的开心吗?”他开始逗儿子。 等儿子没了耐心开始扭着身体去找玩具,我尴尬地拿着手机无话可说,一个月没见,我觉得他陌生起来。 “那,挂了吧。” “嗯。” 我刚要挂视频。 “丹丹,”他突然问,“田间小路上的花,开了吗?” 我一头雾水,眼看就秋天了,地里哪有什么花啊。 “没事了。”他笑了笑摁断了视频。 保姆偶尔也会联系我。 “明天,”她一个词一个词地蹦,好像在暗示我什么,“我会,很忙,因为?” 我洗耳恭听。 “因为?”她有点着急。 “因为?什么?” “因为有人要过生日了!”她失去耐心。 哦,他嘛,过就过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保姆下了什么狠心:“我忍不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直言不讳:“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 “他嫌弃我生病把我赶出来,出来一个月了,一个月了呀,只字不提要我回去,”我发牢骚,“我不和别人家攀比,男人来娘家接啊什么的,连句想我都不说,我看他挺逍遥的,没人管他抽烟熬夜就算了,说不定啊,又想换老婆了。” 保姆一脸震惊,良久以后说道:“你们俩,你们俩在干嘛啊,他嘱咐我,不许拿这边的事烦你,不许催你回来,让你好好养着,你走了以后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