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曦曈花了一段时间才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里。 大伙偶尔谈及温肆远,朱曦曈会在一旁安静的听。 「你不生气了?」一次,芦漫葭实在看不懂她,忍不住问。 「认真说起来,我也没什么生气的资格和馀地。」朱曦曈瘪嘴,「要因为他去实习生气?还是因为他去白城实习生气?」好像两者都说不过去。 「但你们有半年没见了吧?」芦漫葭掐着手指头认真的算了下。 朱曦曈偏头:「大三那么忙,他回来我还不一定有时间见他呢。」 对,她现在和去年的温肆远一样,都在水深火热的准备着航太展的参展作品。 「不一定要等他回来啊。」芦漫葭单手拄着头,好整以暇的看向她:「你就没想过去白城找他吗?」 「他回来我都不保证抽得出时间见他,我哪里有时间去白城啊?」朱曦曈嗤之以鼻。 「你话别说得这么满。」芦漫葭将一张门票轻轻按到她面前,双眼微弯:「白城烟火节,去吗?」 朱曦曈眨了眨眼,拾起票根。 「『我想见证你的繁华和盛放』……」她唸出上面的字,转头看了眼芦漫葭,「你从哪里搞到这张票的?」 「我和有天他们一起买的,买了六张。」 朱曦曈挑眉,惊喜的眼神似是在问「然后呢?」。 「听好啦,我们的计画是这样的。」芦漫葭压低音量,「烟火节那天,我们分头前往白城。你坐计程车过去,我们四个人坐火车,因为温肆远应该会来车站接我们。」 「所以不能让他知道我其实也过去了?」 「不能。」达成初步的共识,芦漫葭继续道:「那天园区里会有歌手驻唱,在放烟火前。」 她推了一张名片到朱曦曈眼前。 「你去联络这个歌手,请她在七点四十五分的时候让你插上一曲,然后给你机会上台唱歌。」 「我?唱歌?」 「对,他喜欢什么你就唱什么。」芦漫葭拍拍她,「然后我们会掐着点把温肆远带过去。」 说及此,芦漫葭颇为满意的拍了下手。 「一百多个日子后,你们就这样见面了。」 「那……」朱曦曈小声问:「烟火呢?」她是真的很想看烟火。 「八点,刚好你唱完歌,刚好他感动完,刚好放、烟、火。」 朱曦曈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 「真是个还挺有潜力的计画啊。」 「什么有潜力……根本是势在必得!」 白城烟火节那天,白城的天气久违的晴朗了。 「前几天的天气都不长这样。」冬华抱了把吉他过来,随着朱曦曈视线停留的方向望去。 现在是下午五点,她们正在做最后一次的彩排和晚上表演的准备。 「前几天下雨了吗?」 「下了。」冬华歪了歪头,「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来就放晴了。」 闻言,两个人相视一笑。 天上的云都散开了,海边的白浪偶尔翻涌偶尔静止,一切就像大雨过后的一场寧静。 朱曦曈把注意力拉回来,问冬华要先练哪首歌。 「先练你的歌好了。」冬华将吉他就位,默数三秒后弹起了前奏。 冬华是上次芦漫葭介绍给她的女歌手,也是这次朱曦曈的快闪表演的吉他手。她是个特别平静的人,虽然朱曦曈今天早上才第一次见到她并和她对歌,她却一直都处于一个非常从容的状态。幸好两个女孩的默契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一见如故。 「雨下成一片海,在我的眼底流浪。倾城的眼泪出逃,模糊了半片月光。」 对,这是朱曦曈今天准备的歌,〈当你的快乐成为了某个人〉。 「我的快乐,名字是你。你在的时候快乐很容易,你离开的时候快乐很安静。」 她后来想了一下,知道了温肆远如此执着这首歌的原因。 因为这首歌是朱一暘教他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