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是她习惯的。 许铭远订的餐厅在闹市中心,夜景很好看,坐电梯上楼的时候,裴栖月俯瞰整座城市,看到了轮渡的灯光,还有高楼大厦亮起的各色霓虹灯。 她看了很久,一直到电梯到了,门开了,服务员提醒她:“裴小姐。” 许铭远还记着她的要求,她不喜欢别人称她为“许夫人”,这会让她觉得自己是附属品,唯有“裴小姐”或者她的名字,才是属于她自己的称呼。 她点了点头,迈开步子进去。 室内很暗,亮着一排夜灯。裴栖月走了几步,意识到什么:“没有别的顾客吗?” 服务员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扬着露出八颗牙齿的完美微笑:“没有,许先生把场地包了,说您喜欢安静的环境。” 裴栖月挑了挑眉。 越往里走,便发现这地方别有洞天。 像是承接了毕加索的后现代风格,整个餐厅都设计的很抽象,无论是墙壁的构造还是桌椅的摆放,以及走几步路就能看到的“涂鸦”,面部扭曲动作奇怪的女人像。 甚至还有雕像作品。 裴栖月渐渐兴致盎然,认真地看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坐在走廊尽头桌前的许铭远。 在他身后,画着一个身体歪斜如风车一样的女性全身像,蓝色的头发向一边搭着,肩膀平直,几乎看不见一点弧度。 在这样的不正常中,许铭远的帅气终于将裴栖月拉回现实世界,她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脸上的笑容温柔又灿烂。 “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她仰起头看四周,“这家餐厅挺不错的。” 或许会有人觉得奇怪畸形,但她觉得正好,和她的艺术理念很契合。 许铭远看着她,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裴栖月已经开始好奇了。 “不着急,先吃饭。” 裴栖月很罕见地在许铭远脸上看到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却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菜上了,是很地道的意大利菜,裴栖月吃不了太多,很快就饱了。在她放下餐具的同时,不远处的服务员递过来几个盒子。 有两个比较小,裴栖月打开来发现是一条项链和一块手表,都很漂亮很精致,大一点的是裴栖月想要很久的一位大师的油画。 她眼睛都亮了,站起来:“你从哪儿弄到的?” 许铭远看着她笑,眼里也流露出笑意:“这是个保密。” 裴栖月没有追问,只觉得越看这幅画越满意,越看许铭远越觉得他顺眼,甚至主动凑上来,在许铭远脸上亲了一口。 许铭远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因为太长,尾端从裴栖月的脸颊划过,灯光下,他的脸半明半暗,线条利落极了,裴栖月忍不住抬起手,从他的下颌角好多,一直到下巴,再到鼻尖。 很好看,很完美。 曾经他当了裴栖月好一段时间的模特,画出来的作品都被他收藏了起来,放在家里的橱窗里。 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画他了啊。 裴栖月在心里轻声叹。 “还有一个礼物……”许铭远说。 裴栖月惊讶地抬起眸子:“还有?” 她以为这些已经足够惊喜了。 许铭远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挲。声音从耳边响起,沉沉的,敲在裴栖月的心上。 “你看了,不要嫌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