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顗恆昏迷的这段日子,孟语洁每一天都会到医院探视简顗恆。 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医生说简顗恆的手术很成功,术后身体復原状况也不错,但简顗恆还没清醒,他们也还疑惑。 各项检查数据都正常,然而,简顗恆就像是被困在梦境世界一样,紧闭双眼,模样跟睡着没有两样,就是无法清醒。 因为状况稳定,因此简顗恆也从加护病房移转到普通病房。 孟语洁每日守在简顗恆身旁,她会坐在病床旁对他说话,虽然简顗恆尚未清醒,但是孟语洁相信他能够听见她的声音。 她想,简顗恆只是需要更多休息时间,所以才一直无法清醒。 嗯,一定是这样。 可是,时间一久,孟语洁也愈发失去耐心,原本坚持的信念也随着时间慢慢消磨殆尽,心灵状况已经处于极限。 郑雅琦看到孟语洁的模样愈发憔悴,她于心不忍,不只一次劝说孟语洁别再去医院,但是孟语洁的固执,是她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想法。 看到这样的孟语洁,郑雅琦很担心简顗恆还没清醒,孟语洁就先倒下去了,「语洁,我知道你很担心顗恆,我也同样很担心他,但是,就算我们担心顗恆,我们也要正常的过生活啊!」 郑雅琦说的这些孟语洁何尝不知,但是她就是想要待在简顗恆身边,想亲眼见到他睁开眼睛回应她说的话,否则……她悬着的一颗心便无法恢復冷静。 「雅琦阿姨,我在医院的时候一样是过着正常生活,只是把读书的地点搬到医院,其他没什么不同。」考试将近,孟语洁去医院的时候总会带上当天要练习的评量或是试题卷,就坐在病床旁的矮柜前读书。 在这里,她既可以读书,又可以照顾简顗恆,她反倒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充实,没什么不好的。 「你这样就等于把自己关在医院,这样有什么好的?」 「只要我觉得好就好,雅琦阿姨可以不用管我。」 「我怎么可以不管你!」郑雅琦激动地将孟语洁拥入怀中,「语洁,再怎么说,顗恆他终究是外人,我知道你在意他、喜欢他,简顗恆对你来说很重要,但你对我而言也是重要的家人,我不可能不管你。」 若不是郑雅琦的那句「外人」,孟语洁肯定会因为她的一席话感动地落下眼泪。 但,就因为郑雅琦说简顗恆是「外人」,孟语洁瞬间无法保持冷静,「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照护员、老师、朋友,简顗恆是我最喜欢的人。雅琦阿姨,你什么都不懂,你不懂简顗恆他有多么可怜,简顗恆他……他也是受害者,他跟我一样,都需要关心、照顾,他跟我一样需要有人爱他!」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如果不是被舆论所逼、社会大眾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所逼,以及内心对孟家的愧意,简顗恆他也不会从大楼一跃而下,一个前途无量的高材生,就这样离开了。 虽然受到的伤害不同,但是一样选择绝路,求死不成又拥有第二次人生,并且再次经歷最痛苦的那起事故,她跟简顗恆的心灵,早已成千疮百孔,但也正他们俩之间的共同性,孟语洁更明白简顗恆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及苦闷。 就像简顗恆在她最颓靡不振的时候来到她面前,不管他有何目的,抱持什么心态,因为他对真心待她好,无微不至的照顾、关心她,孟语洁才能重新振作。 因此,在简顗恆尚未清醒前,她也要照顾他、守着他,就像简顗恆为她所做的一切。 然而,这次郑雅琦说什么也不会让孟语洁再乱来。 郑雅琦态度坚决,板着脸说道:「孟语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