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昕川没有明指是哪个学姐,但从傅品珍不自然的表情,姜成瑄马上就能确定那个敢威胁医生的是谁。 周昕川换好针头,又检查了下姜成瑄的伤口,虽然有些出血,但还不算严重。他看了下站到墙角去的傅品珍,又看看仰躺在床上装死的姜成瑄,幽幽地说,「伤口才刚缝合,不要玩得太激烈。」 叮嘱了几句后,周昕川揉了揉跟鸟窝相去不远的头发,便高举着双手,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了出去。 窗外的天空彻底地明亮了起来,鸟叫声也蓬勃了起来。傅品珍将窗户打开,清爽的空气飘了进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死?」傅品珍忽然冒出一句。 姜成瑄侧着头望向傅品珍,「是想过。」 当她感觉到腹部被刺了一刀的时候,她是真的想过会死。祈家繐跑出去要找医生的时候,她孤伶伶地躺在地上,也曾想过就这样让血一直流下去,或许可以就这样死掉。但最后她还是走出去求救了。一方面是因为要阻止祈家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傅品珍。 她早知道傅品珍跟着她回去,那人的跟踪技术之烂,已到了无以復加的地步,一路上不躲不避的,前面的车开太慢还按喇叭赶人,想不让人注意到都难。 她不想没见到傅品珍最后一面就死去。她不想她们最后一次的相处是不欢而散。 傅品珍走到床边,缓缓地坐下。她朝姜成瑄伸出手,在看到姜成瑄反射性地往后缩了一下时,不由得哭笑不得地撇了下嘴。 她的手轻轻地落在姜成瑄的额头上,「我不喜欢你死在别的女人手上。」 姜成瑄正想说些什么时,傅品珍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对。你只能死在我手上。」傅品珍知道这傢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于是自己先一吐为快。 姜成瑄握着傅品珍的手,在她的掌心印下一个吻,微笑着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你不喜欢的事真多。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你喜欢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杂书、想不完的怪点子,你喜欢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你喜欢无忧无虑安逸地过完每一天。」 「你把我说得跟懒惰虫一样。」姜成瑄抗议道。 「懒惰虫可是连脑子都懒得动的。」傅品珍笑着点了下姜成瑄的额头。 「谢谢你喔。」 「我很努力的不让麻烦去找你,让你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你却不领情,连大学都没唸完。」 这次换姜成瑄伸手捂住傅品珍的嘴,「停。不要用这种老妈的口气跟我说话。如果我这么爱听老妈嘮叨,早回家去当米虫了。」 傅品珍拉下姜成瑄的手,「即使你不想听,我还是要说。」 姜成瑄放下手,静静地等待下文。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个对不起……但我只想说我爱你,除此之外的废话我是不会说的。」傅品珍低下头吻住姜成瑄的双唇,即使姜成瑄的手环上她的身体,她仍坚持着悬着身体不去压到姜成瑄的伤口。 长长的一个吻结束,傅品珍依依不捨地离开姜成瑄那稍嫌乾燥的双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每天都在想着要和你一起生活,我想和你过一辈子。现在所有的一切我都准备好了,就只缺你了。」 傅品珍忍不住再度捧着姜成瑄的脸反覆地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嘴唇、她的脸颊,始终意犹未尽。 「和我一起住,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久久听不见姜成瑄的回答,傅品珍的热情渐渐冷却。她的额头无力地抵着姜成瑄的胸口。「你不想吗?」 姜成瑄不置可否。 正当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胶着时,一名不速之客打破了这片沉闷。 「你来作什么?」傅品珍站起身,愤怒地瞪着站在门口的人。 祈家繐走进来,拨开傅品珍的身体,执起姜成瑄的手。「对不起,我来晚了。」 看着祈家繐额头上的纱布,姜成瑄总算放下心。看样子真的只是小伤。 「现在好像还不到访客时间?」姜成瑄问。 「我也住在这家医院,只是刚刚才醒。」祈家繐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这只是小伤。不过,因为我一直吵着要来找你,家人便让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