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我已经尽量赶来了。临时通知我来,也不想想我正陪我婆婆逛街,想给我製造婆媳问题吗?」赵佳萱大喇喇地坐到钱雍曼身旁,才发觉钱雍曼和傅品珍的表情有些怪异。「怎么了?」 姜成瑄神情自若地将茶壶倒满水,盖上壶盖,原本呈现表面张力的热水被迫从壶口流了下来。「没什么。只是学姐意外地真相了。」 她优雅地接下往常都是钱雍曼在做的工作,将茶倒入温好的茶杯里头,分别放到每个人面前的茶托上。 包厢里头安静了许久,直到赵佳萱终于弄懂自己搞砸了什么。她佯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说小瑄在市议员办公室工作,那里忙不忙?」 姜成瑄瞄了傅品珍一眼,看起来有些挫败。她笑着回答赵佳萱,「只是打打杂而已,不用担责任,工作量也不重。」 「听起来挺清间的。不会经常有人去闹事吗?」 「不会啊。没什么麻烦事。有民眾来陈情,都有专人应付,也轮不到我。」 「是吗?上次有个议员的办公室被泼油漆,没想到当个民意代表还挺危险的。」 姜成瑄想起那个晚上掉落在祈家繐面前的油漆罐。上次的事不知道处理得怎样了。 「听说他们的办公室主任挺有手腕的,很懂得操弄人心,应该不至于遇上这种事。」 傅品珍冷冽的语调,让姜成瑄皱起眉头。这句话里的「人心」听起来可不像泛指,更像是专指某人。 「玩政治的不都这样。行销卖的是梦想,而选举卖的是谎言。」钱雍曼嗅到一股淡淡的火药味,连忙打圆场。 赵佳萱也跟着把话题导向钱雍曼的工作。 四个人天南地北地聊着,就像以前一样。 本该是一场温馨的叙旧,在姜成瑄和傅品珍各怀心事的情况下,虽不至于不欢而散,但仍不甚尽兴。 傅品珍去开车的时候,钱雍曼拉着姜成瑄站在茶馆门口等待,而赵佳萱一走出茶馆就被亲爱的老公接走了。 「你在犹豫什么?」钱雍曼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什么意思?」 「是什么事情让你裹足不前?是因为那个女人吗?你明明早就原谅她了,为什么还不答应她?」 「是她找你来当说客的?」 「如果她来找我,可能反而会被我痛骂一顿。」 「为什么?」 「她太容易意气用事了,以致于我搞不清楚她是基于什么心态想追回你。」 「但你还是希望我们復合?」 「那是当然的。你们看起来就像天生的一对,缺了另一个都会变得不完整。」 「那你为什么不骂我?」 「因为你是小学妹,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骂你呢?」 「我跟她是同年龄喔。」 「我经常记不得这件事。或许是你那时候可怜的模样让我印象太深刻,怎么想都觉得该骂的是她而不是你。但即使如此,我还是不希望你这样蹉跎下去最后错过彼此。你知道她是个很优秀的女人,外面想追她的人一堆。我很怀疑小珍的耐心还剩下多少。」 「你在恐吓我?」 「如果你这么想,就当是吧。」 傅品珍的车子停在姜成瑄的跟前,钱雍曼拉开前座的车门,把姜成瑄塞进去,自己则坐到后座去。 「学姐的车子停哪?」 「过四个街口的地方。」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我们在聊小瑄搬出来后要住哪里。」 姜成瑄猛然回头看着钱雍曼,无言地抗议着。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能这样。 「我已经都准备好了,直接住我那里就可以了。」 「她说你那里太小了。」 姜成瑄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差点滚了下来。 「等我把戏服都清走,空间就会变大的。」 傅品珍将车子停在钱雍曼的车子旁边。「学姐到了。」 「你们自己商量搬家的事吧。」钱雍曼摸摸姜成瑄的头,并把她的脸转回去。「我走了。再见。」 傅品珍心情好地对钱雍曼挥挥手,然后才把车子开走。 「我们现在去把你的东西搬回家吧。」傅品珍提议道。 这么快就用上「家」这个名词了?姜成瑄在心里吐槽着。 「你怎么不说话?这么不想和我一起住?」傅品珍受伤地说。 姜成瑄知道钱雍曼这突然杀出来的一招,正是对付她优柔寡断的绝招。她无法对钱雍曼生气,却也无法心甘情愿地答应。 「等我先跟祈家繐说一下吧。」姜成瑄刻意地回避了「学姐」这个称谓。 「你不是说她不会干涉你的吗?」 「但她毕竟收留我那么久,知会一声也是应该的。」 「我跟你一起过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