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自从男朋友出国之后,她的心就变得飘忽不定,像没有锚的船,随着波浪的拍打而漂流着。她不知道资助男朋友出国深造是对还是错。家人都说那男人跟她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有钱,现在目的达到了,大概就不会回来了。 随着他们之间距离的拉远,她对他的信心似乎变得薄弱,却又强迫自己必须相信他。也许变得卑微的人并不是傅品珍,而是她自己。而扭曲的人也不是姜成瑄,是她自己。在外来的压力与内心的信念相衝突之下,她的心被拧得像麻花一样。 经过专注的长途开车之后,钱雍曼的心情反而轻松起来,就像肩上的负重都被某人搬走了一样。姜成瑄平和的语气,也让钱雍曼的心情归于寧静。这段日子以来,她第一次感到思路如此清晰。她决定不再自寻烦恼,只需坦然地面对未来,无论将来是好还是坏。 于是,她开始对姜成瑄诉说她和那男人之间的一切。包括那一见钟情的开始,备受压力也共同承担的过程,还有现在对他的无限思念。 在她娓娓倾诉的同时,她的心里想着,很高兴傅品珍把姜成瑄借给自己。 今年的家聚既不热闹也不温馨,让她们的直系学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得罪了三位学姐。 明明他才是这次家聚的主角。为什么大四的学姐对大二的学姐呵护备至,像照顾小妹妹一样?而大三的学姐从头到尾都没给大二的学姐好脸色看,但大二的学姐却还是像书僮似地跟前跟后嘘寒问暖着。 他一入学就听说去年迎新露营时,有关他的三位学姐的英勇事蹟,让他对这三位学姐始终抱持着仰慕的心情。可现在三个学姐各怀心事的样子,让他找不到好时机开口联络下感情。有种家里有座宝山却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痛心疾首。 最后,终于让许哲啟逮到一个机会。那位看起来最冷的学姐离席,小跟班学姐也跟了上去,只剩下看起来像和蔼的老员外的学姐。 「学姐……今年的迎新露营……」 钱雍曼抬起头,如梦初醒地说,「噢。听说你们要去山上,记得带件外套,那里听说晚上有点冷。」 「学姐不去吗?」许哲啟怯怯地说。 「我都大四了,就饶了我吧。」钱雍曼打趣地说。 许哲啟有些失望。「那另外两个学姐呢?」 「她们?」钱雍曼仰着头想了下,「大概也不会去吧。她们有自己的事要忙。」 「这样啊。」许哲啟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即将无依无靠的惨状了。为什么上天不给他一个直系学长呢?好歹让他期中、期末考前能有考古题拿啊。 喝完一杯饮料之后,自觉无趣的许哲啟找了个藉口先走。剩下三个女人还坐在原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说,你们也差不多该和好了吧?」钱雍曼看姜成瑄当了这么久的小李子,有些于心不忍。 傅品珍慢悠悠地喝口茶,「学姐,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可以省点力气。」 钱雍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也不想当清官啊。我家财万贯的,看起来就不是个当清官的料。不过……如果你不想要她,外面可是有很多人等着要喔。」 傅品珍斜睨了姜成瑄一眼。「如果学姐要的话,我不介意。」 「这怎么行呢?我不能让外面的人说当学姐的横刀夺爱。」 在一旁的姜成瑄突然激动起来,「喂。你们不要太过份喔。把我踢来踢去的,当我是皮球啊?」 钱雍曼和傅品珍相视一笑,同时站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散会了。」 被冷处理的姜成瑄只能悻悻然地跟着站起来。她眼尖地发现对面椅子上有顶帅气的棒球帽。「这帽子是谁的?」 「学弟的吧。」钱雍曼说。 「你拿去给他。」傅品珍指使着姜成瑄说。 「我不要。」 「叫你去就去。囉嗦。」傅品珍不耐烦地说。 姜成瑄犹豫地说,「我又不认识他。」 「我们喝了一小时的茶,你竟然说不认识他?」钱雍曼错愕。 姜成瑄撇过头去,避开两人的目光,「我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看过他一次,根本没记住他长什么样子。」 「白痴。」傅品珍翻了个白眼,把姜成瑄撞到一旁,逕自走了出去。 钱雍曼叹了口气,拿出便利贴,写下三个字后,贴到姜成瑄额头上,「这是他的名字,不认得脸的话,就去他们班上喊名字把人叫出来吧。」 姜成瑄忿忿不平地扯下便利贴,在掌心里揉成一团,对着两人的背影喊着,「不要把我当笨蛋。我记得名字啦。」 喊完之后,姜成瑄在脑海里回忆着学弟的名字……许……哲……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