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也有以管窥天的一日。 一早便发现了那个坐在吧檯边鬼头鬼脑的傢伙。她能踏进这个地方,傅品珍觉得算是进步不少。只是,这次说什么她都不放水了。 她独自离开位子,鑽进舞池,旁若无人地摆动着身体,无视身旁逐渐靠近的人,包括那个满脑子只有老同学而没有女朋友的人。 「你……」姜成瑄的开场白才刚吐出一个字,便被傅品珍凌厉的眼神给活生生地踩了煞车,还是锁死的那种。要是换作在赛车场上,那就绝对悲剧了。 姜成瑄见一击未中,换了种方式,改用眼神攻势。她眨着大眼睛,对傅品珍暗送秋波。不料,傅品珍一个转身,就此拒绝通信。姜成瑄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柿子都成化石了,硬得让人啃不下去。 她站到傅品珍身后,双手环上那穠纤合度的腰,贴着女人的耳朵说,「你真的打算不理我了?」 那撒娇的语气带着暖暖的温度,让傅品珍差点把持不住,幸好灯光昏暗,即使耳垂热得烫人,也不会有人看得出来。 她强自镇定,冷冷地说,「想把妹就认真点。小鬼。」 「我不是小鬼。」姜成瑄的手加重了力道。 傅品珍被束缚得难受,挣脱了姜成瑄的怀抱,转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 她赏了姜成瑄一个肘击之后,便逕直往洗手间走去。姜成瑄想试试越挫越勇是什么感觉,很快地便跟了上去。才刚走进狭小的通道,啪地一声,灯光便暗了下来,成了漆黑的一片。姜成瑄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很快地便摸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贴着墙壁站着,带有熟悉的味道,二话不说地便纳进自己的怀抱。 「你都这样随便让人碰的吗?」姜成瑄大有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嫌疑。 不带温度的声音说,「我知道是你,才没把你的手扭断。」 「你怕黑吗?」 在黑暗中,傅品珍第一次觉得姜成瑄的声音竟能如此魅惑。 「问这个做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只是灯泡坏掉,不是停电。无论是往前走或是往后走,推开一扇门,就能得到光明。」 姜成瑄的声音落下,傅品珍才觉得音乐声又回到耳中。彷彿刚才一被抱住,世界便停止了转动,而姜成瑄的话就像唤醒催眠中的人的那一声响指。 「我只是看不见,耳朵没有聋。」 「我知道。」姜成瑄像哄小孩般地说。 傅品珍挣扎着要离开,「你不要太嚣张。」 姜成瑄收紧了怀抱,不肯轻易让她离开。「我好像从来没有嚣张过。」 「那是你自以为,其实,你是天底下最嚣张的人。竟敢为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同学,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想起姜成瑄不告而别的那个早晨,傅品珍依然很生气。 「所以,你就把我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 「那只是顺便的。」 「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老规矩。」 还要再追一次?姜成瑄自认无能为力,便心存侥倖地说,「不如换个方式吧。」 「换什么?」 「我们来比赛,比谁被搭訕的次数最多。」 傅品珍冷笑道,「你的胆子还变大了。」 姜成瑄笑而不语。愿者上鉤,本来就是姓姜的看家本领。M.ZZWtwx.COm